“別提了,出事了,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那接頭村長家的兒子都被弄啞了,比劃也比劃不清楚,讓他寫卻怎麼死活都不肯寫。”
“事情都泄露了你們還留他活口幹什麼?”
“這個分寸我還是知道的,一聽到出事的消息我就讓手下的人過去殺了那一家老小,一個都沒留。”
“可處理好了,別讓人抓到什麼把柄。”
“能有什麼把柄,大不了就歸結成被盜墓賊殺的唄,倒是沒按時拿貨,宋老板那邊有沒有問題?”
“前幾次給過去的東西還能湊合著,不過美國那邊已經有好幾家身份地位高的人預定了一些,隻要能弄到,又能發一筆。”
“行,我回去跟我們少當家的說一聲。”那人想了想又說道,“湘市那邊是不行了,之前有幾個弟兄被捉了活口,怕是已經供了出來,段譽那人又是從來都不放水的,這次還真是有些麻煩。”
“你們家那位不就能輕鬆給他安個罪,想要他的地位不保還不簡單,就算是雞蛋都能被蒼蠅叮出縫來,我就不信他段譽什麼下手的點都沒有。”
魏筱柔聽得這話倒是有些想笑,這比喻還真是相當的貼切,不過這可真有意思,美國那邊姓宋的,又是做古玩行業的,好巧不巧她也認識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對了,下次就不要找我了,直接把東西給湘市一個叫齊懷軍的人,這個是宋老板已經認可了的,下個月宋老板就要回美國那邊去了,國內由他來接洽。”
陡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齊懷軍麼?魏筱柔想了想,齊老的這個兒子可還真是爭氣,跟著別人倒賣文物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就算知情了也還是往火坑裏跳,看來上次的話他是沒有聽進去了,不過倒是知道了上次算出來他的貴人應該就是這兩人口中的宋老板了。腳下穿著涼鞋,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什麼遮攔,有東西爬了上去,有些癢癢的,魏筱柔略微動了動腳,想要震開那東西,不想後麵就是山坡,有碎石子一路往下滾去,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誰?”年長的男人敏覺的喝道。
過了一分鍾沒有任何的動靜,年輕的那一位便笑道,“大哥,是不是太多疑了,隻是石頭落下去或是蟲子在動而已,不要那麼大驚小怪,不然我還真是被你嚇到了。”
“我們做的事不允許一點點的意外,你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年長的那個回過身去,“好了,今天就先這樣吧,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再去酒店聯絡。”
“好——”
年輕的男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臨死前看到一張稚嫩的臉龐,還有那張揚飛舞的黑色發絲,在月光的映襯下包裹了一層銀色的光華。
年長的男人似乎覺得不對勁,一轉身,就見漫天的紅布朝著自己包裹而來,連呼喊聲都來不及發出口,就被包成了一個蟬蛹。
“能不能不要老拿著我大材小用,做這麼掉檔次的事情?”紅鸞在那邊抱怨著,好歹自己也是靈器好嗎,居然隻是時不時的被拿來捆人,真是太鬱悶了。
魏筱柔兮然一笑,“好啦,下次有出風頭的時候都讓你出來,現在先把他的嘴巴鬆開,不然我怎麼問問題?”
15
被綁成粽子的男人嘴巴處鬆了開來,全身上下除了腳就剩下嘴巴露在外麵了,這種樣子讓魏筱柔很想笑。“你口裏麵的宋老板是不是就是宋立,從美國歸來的華僑,世界著名的古玩鑒定師?”
那一張嘴緊緊的抿著,一絲一毫都不肯鬆弛,魏筱柔伸手一揮,包裹著他的紅菱緊了一分,胸腔的空氣被壓著升到喉嚨口,“啊”的一聲,那張緊抿的嘴終究還是動了。
“就算你不說話我也一樣的能查到,隻不過我比較懶,能盡快知道的事情就不想自己去查,我不是在套你的消息,而是在跟你確認。”魏筱柔的手指伸過掐斷了一朵盛放的夜來香,“我隻是很好奇,青市還有什麼樣的幫派頭目能稱之為少當家?”
“青哥,什麼人,竟然不知好歹!”從山下上來了差不多六七個人,很顯然是跟山上聯絡的人是一黨的,那些人一上來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還有被什麼東西裹住的另外一個人。
紅菱之下的身子挪動,大喊一聲:“快走!”
“那也要有本事走!”魏筱柔眉眼一挑,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銀質的手槍,一槍過後,連串了三人,吹了吹槍口的青煙,公輸家的玄銀槍果然就是不一般,不僅發槍無聲,還能穿透好幾層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