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筱柔,來來來,外麵有點熱了吧,先喝口水。”齊老眼神可好了,這魏筱柔才踏進院子裏,齊老就從客廳裏迎了出來。
齊老對她的疼愛就像是爺爺對待孫女,魏筱柔自然自己也是知道的。“沒那麼誇張了,您說的寶貝在哪兒呢?”
魏筱柔一踏進客廳就看到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這兩個人正好是自己上午的時候在古玩街遇到過的,其中那個老人還拉著自己問了幾個問題。莫非,他們把那個元青花買了送給齊老做禮物?可是自己明明有暗示過這個東西有問題,他們怎麼還敢拿來送給齊老呢?
“筱柔,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澳門賭王賀鴻升,這另外一個就是我那常年在外的兒子。”齊老先指著年紀大的那個人後又指著年輕的跟魏筱柔說道。
“小姑娘,我們才見不久。”賀鴻升笑眯眯的主動打了招呼。
“看來還真是有緣,”魏筱柔一眼就瞥見了那個放在矮幾上的元青花龍紋玉壺春瓶,“您到底還是買了。”
“從那邊趕過來,飛機上很多東西都帶不了,這不就等著過來了尋一個,好不容易看到這麼一個怎麼能放手呢?”賀鴻升也跟著魏筱柔的目光又看向那個花瓶,“不過沒想到,小姑娘跟老齊這麼熟。”
魏筱柔看著眼前的人,齊老剛剛介紹的時候說的是賭王沒錯,上一世可總在報紙頭條各種看到他,沒曾想這輩子自己倒是有幸能親眼見到。如果他是賭王,那麼自己先前說這個花瓶有問題他一定知道是哪方麵的問題,畢竟前世的報道裏麵,賭王可是深信風水的,自己也有些這方麵的研究。“齊老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有今日這番成就也還多虧當初有齊老的幫忙,自然是熟的。”
“上午的時候,你說這個花瓶你消受不起是什麼意思?”賀鴻升終於還是把那個問題問了出來。
魏筱柔從見到賀鴻升在這的那一刻就有種感覺,這個老人是為了上午這個花瓶的事情來得,想必早就已經向齊老打聽過自己的身份了,倒也不多做什麼謙虛禮讓的事,直接說道,“這麼名貴的元青花出現在市井小攤上就已經足夠讓人懷疑了,更何況還是這麼打一個保存完好的玉壺春瓶,賀老是賭界之王,也一直都在古玩界活躍,事出反常的緣由,賀老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賀鴻升眉眼一眯,這丫頭自己不說出來就是想要考驗他是不是原本就已經知道了原因,不過若是說不出來那他也真就在這古玩界白混了的。“這樣的情況要麼是自家的家傳之寶,要麼就是陪葬品。”
“不錯,可是現在消息這麼靈光,誰家有個這麼寶貝的瓶子應該早就拿出來了,怎麼還會等到無人問津的地步在拿到古玩街上麵去擺攤呢?”魏筱柔噙著淡淡的笑意,“我之所以說我消受不起,就是因為這個國寶級的藏品是葬品,應該是盜墓賊挖出來的。”
“你知道是真品但沒買下來的原因,是因為來路不正?”齊老深深地又看了一眼那個花瓶,自己收下來到時候也會有些問題。
“是,也不全是。”魏筱柔頓了頓,賀鴻升和齊老都前傾著身子急著等下文,她伸手去摸了摸那個花瓶的瓶口,有輕微的類似蜂鳴的聲音傳來,“那個拿著這花瓶過來的男子手背上全是烏青黑色的斑點,脖子上也有。”
賀鴻升身子一震,他是知道這些的,這些年也沒少遇到過,隻是上午那人穿著長袖外套,脖子也埋在了領子裏,他倒沒怎麼留意。
“那跟這個花瓶有什麼關係?”齊懷玉到底是沒兩位長輩見識得多,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那個人是用來養玉或是出土的葬品的,那些黑色的斑點就是因為吸食玉器或是古玩上麵的屍氣過多造成的,他那樣的也算是折了一半的陽壽了,再吸下去立馬就會猝死。”
“你們可還記得那個盜墓賊?這東西我也不敢留,還是直接獻給國家算了。”齊老直直的搖了搖腦袋。
“獻給國家就盡快給吧,這瓶身身上的煞氣很重,留在家裏對身體也有影響。”魏筱柔沒打算白白去化解這個東西的煞氣,再說那個戴墨鏡的男子的手一看就是辛苦勞作的人,手上的繭十分的厚實,指關節處的紋路很深,應該隻是替人跑路的。“沒必要去檢舉,那個人並不是盜墓賊,隻不過替人銷贓拿點為數不多的冒險費。”
“老賀,這東西我也不敢收,你看怎麼辦?”齊老原本就沒打算要這個玉壺春瓶,索性直接丟給賀鴻升處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