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記得裴媛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魏筱柔拿著小剪刀理著窗邊開敗的花。
男子愣住了,“這……”
“那天裴媛出事後的種種無理取鬧,無非是覺得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她,她內心裏很孤獨。”魏筱柔哢嚓一下減掉了一朵半開殘敗的花。
“平時工作很忙所以沒時間去照料,但有安排專門的人,所以也沒什麼欠缺的。”男子解釋道,而後又開了口,“我……”
魏筱柔自始至終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垂著眼,靜靜的剪著殘枝,“下次把您的夫人一起帶來吧。”
男子一愣,這是明顯的逐客令,想他裴家在社會上也頗有地位眼下卻是被一個少女就這麼無視,難免有些覺得麵子上掛不住。
“裴先生若是覺得麵子上掛不住,那大可以不用再來了。做生意人這麼久了,難道就不知道麵子一點都不值錢麼?隻有成功的人才配有麵子。”魏筱柔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而裴先生有求於我,自然也算不得什麼成功。”
不得不說魏筱柔現在說的話很是有道理,男子吞下了正要說出的話,而後很是謙遜的彎了下腰,“那麼明天我會將愛人帶過來的,到時候還希望魏小姐能夠解答裴某的困惑。”
魏筱柔側對著陽光投下了一地的剪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卻是不再理會裴秋明,裴秋明畢竟有求於人自然是要尊重人家的決定,要說一開始他也沒覺得許老爺子說的這個姑娘是有多厲害,隻是眼下風頭正熱罷了,剛剛那一個交鋒就知道凡事不能光靠年齡去判斷,再者,她,可是梅花幫的現任幫主,裴家多年前也是梅花幫的幾大長老之一的世家。那麼,就讓他來看看這個未來幫助的能耐吧。
周日的時候,同一時間,裴秋明當真就帶著妻子馮彩華奔了過來,魏筱柔自然是早早的坐在同一地方候著了。
“魏小姐,依你所說我將妻子帶了過來。”裴秋明拉著馮彩華的胳膊也不管馮彩華走得慢不慢直接就連拖帶拽的帶到了魏筱柔的跟前。
“裴秋明,你這是要我像那個狐狸精低頭嘛,”馮彩華一路還在罵罵咧咧,“裴秋明,你別忘了你有今天都是我馮彩華的原因,你居然敢這麼對我……”
當馮彩華站在魏筱柔跟前的時候,愣了愣,“怎麼,今天又換了一個麼,先前的那個又膩味了?”
“啪”的一聲,裴秋明的手掌沒有如正常所想那樣甩在馮彩華的臉上,馮彩華本能的往邊上摔在了椅子上,就看到那個纖細的手握在裴秋明的手腕處,不禁呆住了。
“裴先生,男人的力量可不是用在這個地方的。”魏筱柔輕輕用力一甩,裴秋明就後退了好幾步。
魏筱柔坐了下來,在那邊細致的泡著茶,而後給對麵的兩個杯子注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來聞了聞,“很是清香,兩位不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馮彩華因為剛才的驚嚇恢複了理智,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就像她多年來受到的貴族教養一樣,裴秋明則是被少女的那股子氣勢給壓倒了,這才有些頹喪的坐在邊上。
魏筱柔看著那一臉暴戾的男人,又看看那一臉倔強的女人,“裴先生,你想問的問題無非就是為什麼事業越來越不盡人意,而且在不久的將來將會麵臨破產的危機吧。”
裴秋明瞪大了眼睛,這個女孩真的能看透人心!馮彩華則是一臉不明所以然的看著自己的老公,裴家的產業大部分都屬於馮彩華的嫁妝,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一直不都挺好的嗎?
裴秋明瞬間氣勢都降了一半,“是的,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魏筱柔喝了一口茶,望向窗外,“你現在的財富隻有你命定裏麵的三分之一,馮家的產業雖說老舊卻也能夠給你很豐厚的期望,你一直舍不得大肆的改革,可最終總是抵不過腐舊的敗壞,而眼下也是入不敷出了吧。”
“很多時候,你在談生意時,覺得很有戲可以談的成,最後卻事與願違,甚至還會賠上許多,這樣的結果總讓你欲哭無淚,該拿的錢卻拿不到。”
裴秋明越來越震驚,連稱呼都變成了敬語,“的確如您所說,我的境遇一直都是這樣。”
馮彩華則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眼裏的神情變幻著,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她隻覺得老公每天回來那麼晚,身上都是酒味香水味,肯定是出去玩鬧了,沒想到,沒想到……
魏筱柔看了看他,開口說道:“父母為正財,妻子為偏財。女人是水,水為財,夫人就是你的家財,家財不安,外財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