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筱柔又出去了一趟,而後進來說道:“您的房子正對的方位有一座山,那座山的山頭正好像一隻惡犬,這個場景就像是惡犬盯著肉,十分的不好,所以還需要移一尊開過光的虎石放在門口相裨補。”
“所謂的虎石就是老虎形狀的石頭。”魏筱柔補充著說道。“還有,高齡孕婦容易氣血不足,我先前聽師兄提起過,將九節草磨汁熬成湯水服用可以有助於血液循環,您可以讓醫生開藥方的時候連帶著這個一起加點進去。”
一屋子的人忙著按照魏筱柔說的折騰了一下,隻剩下虎石還沒解決,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人情況似乎好轉了一些,雖是昏睡狀態,呼吸卻是均勻輕緩的。
那位的神色這才有些緩和,出了臥室就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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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的身份沒那麼重要吧。”魏筱柔瞟了一眼身邊的公輸老爺子,“我今天是應公輸家的請求才來這裏幫忙的,所以今天的事情您要感謝就感謝他們。”
那位看向一旁的公輸老爺子,“公輸家的事現在鬧得這麼大,讓我就算想不計較也難了,畢竟我不可能不顧及底下人的想法。”
“是。”公輸轅老爺子點點頭溫和的回道,那位能這麼說就已經算是鬆了口。
魏筱柔站立在一旁,“這件事情鬧這麼大我相信您也清楚不是我們在作祟,而公眾輿論的壓力您也不必擔心,袁家可以完全吸引媒體的視線,到時候他們的關注點都不是公輸家種生基的問題了,而是袁家這麼多年易學界泰鬥的地位能不能保住的問題。”
那個中年男人看向魏筱柔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這讓他覺得這個小姑娘一開始就把這一切計算在內了。“那你今天突然到這裏就是為了讓我欠你一個人情嗎?”
“這個您嚴重了,上次我過來的時候,隻是看出夫人人中成V字形,必是子宮位置偏後,很難受孕的類型,再加上夫人現在的年齡也算得上是高齡產婦,像現在這樣的情形屬於常見,所以這一次純屬誤打誤撞。”魏筱柔輕緩的笑了開,“再者就算沒有公輸家的事情,我也會出手相助的,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你是相士?”那位挑起眼睛問道。
“準確來講是一名略懂相術的風水師。”魏筱柔堅定地看向那位。
那位垂下眼簾,細細思索了一下,原本國家一直都有禦用的風水師,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家,近兩年袁家給他的感覺越來越不踏實,才會在很久以前熟識的人選裏挑選了替代的,現在出現的這個女孩子,小小年紀就能把袁家和他一塊兒算計進去,可見能力出眾,若這一次愛人和孩子真的保住了,袁家也沒找出生基的地點來,他也可以借此機會鏟除掉依靠易學拉攏關係的袁家,就算不斬草除根,也至少能保證對他對國家沒什麼威脅。
“公輸家的事我保持中立,至於怎麼樣之後再談。”那位想了一會兒開了口,又看向魏筱柔,“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魏筱柔坦然一笑,公輸轅老爺子則是在一旁左看看又看看,本來覺得不會這麼容易解決的事情就這樣解決了,因為那位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就是默許的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公輸轅盯著魏筱柔看了半天,魏筱柔麵對著正前方笑著問道:“我臉上都要被您看出花來了,您有話就問吧。”
“丫頭,你是不是準備去種生基之前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你這麼多天都不慌不忙的,現在才跟著我來這邊來。”
魏筱柔笑而不語。
公輸轅老爺子摸了摸自己的頭,“乖乖,我老人家一輩子也沒遇到過像你這麼厲害的,不得不服啊,炎兒這家夥是個有福氣的娃子。”
公輸陽炎在家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這老爺子和魏筱柔也不知道去幹嘛,神神秘秘的,他想跟著出去,卻因為魏筱柔臨走前說讓他幫忙盯著王叔這才留下了。
“少爺,想什麼呢?”王叔端著一碗熱湯走了過來。
公輸陽炎接了過去,“王叔,最近家裏可有什麼大事麼?”
“沒有啊,少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王叔攏在袖子下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哦,我從小就是王叔您帶大的,所以整個公輸家我跟您就像是爺孫一樣,想起我一直都很忙,沒小時候那麼粘著您了,您若是需要什麼就可以直接跟我說,我怕我因為忙把您給忽視了。”公輸陽炎嚐了一口,還是一直不變的他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