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後魏筱柔沒有去對分數什麼的,她覺得對了也沒用,結果都是注定的又不能重新考一次,魏博文和劉蘭潔在家裏卻是緊張兮兮的,巴不得趕緊到公布成績的那一天。
這不魏筱柔正窩在家裏的沙發上吹著空調,唐和賓打電話過來,說是工地上出了些奇怪的問題,想要魏筱柔去看看。魏筱柔一聽哪還有心情在家呆著,叫上師兄孫昊然趕緊往工地跑。
唐和賓跟在一臉嚴肅的魏筱柔與孫昊然身後,看著她一棵一棵花樹檢查,皺著眉頭思考,“唐大哥,去給我找把小鐵鏟來。”
“你懷疑地裏有人做了手腳?”孫昊然問道。
“看看再說,不然長得好好地樹不可能一夕之間枯萎。”
不一會兒,唐和賓拿來了魏筱柔要的小鐵鏟,看著她將樹根周圍鏟開,剛準備用手抓,就被一旁的孫昊然攔住。魏筱柔疑惑的看著他,隻見孫昊然從口袋裏拿出一次性的手套給他自己帶上,然後俯下身去捧了一捧泥土。
“凡事小心一點。”說完這句話,孫昊然將泥土捧到魏筱柔跟前讓她看看。
魏筱柔湊過去聞了聞,又用手沾了一點細細查看了一番,眼睛不自覺的又眯了起來。
“唐大哥,昨天你們是不是給連接瞭望塔之間的花樹施過肥?”
“昨天的確是施過養分肥料,”唐和賓一想不會是這些肥料出了什麼問題吧,“可那些肥料我們請園林專家看過沒有問題啊。”
“肥料的確沒問題。”魏筱柔丟掉手上的泥土,孫昊然趕緊脫掉自己的手套又從口袋裏掏出濕紙巾來給她擦了擦手,魏筱柔覺得好笑,這師兄的口袋怎麼跟叮當貓似的什麼都有。
“那是為什麼?”
“鹽酸。”孫昊然吐出兩個字。
唐和賓有點莫名其妙,“啊?”
“師兄是說土裏麵有鹽酸的味道,雖然被肥料味道蓋住了,但還是分得出來的。”魏筱柔笑著瞅了一眼孫昊然,像他那樣說估計誰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隻好自己補充一下了。“濃度較大的鹽酸有腐蝕性,會把樹根腐蝕掉,並且在腐蝕的過程中,由於濃度較大,會使得樹根的細胞失水,從而導致樹的死亡。”
“誰這麼變態跟樹叫什麼勁兒?”唐和賓轉念又一想,“難道是針對我們天地來的?”
“是啊,沒人跟樹有仇。”魏筱柔瞳孔縮緊,“也還算是夠狠的,澆了這麼高濃度的鹽酸液體,現在地裏麵全都是,就算在往上栽新樹苗也是活不了的,你可以看看周圍的草,一樣的全部枯萎了。”
唐和賓這才仔細看了看,整個枯萎麵積就是他們工地這一塊,這可如何是好,本來還有幾天就可以竣工的,眼下看來又要拖上一陣子了。
“工地施工繼續進行,另外找人將土地全部換新,最少要往地下挖上三米厚,挖到三米厚時鋪一層薄薄的抗酸物,之後再換新的泥土,一點一點的換,絕不可以大意。事後每天灑一遍水,衝洗土地裏殘留的成分。”
魏筱柔拉下一根樹枝,用力的一捏,捏著的部分瞬間化為粉末飄散在空氣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害天地。”
“昨天施肥是請的外麵的園藝工人弄的,我想他們應該知道點什麼。”
“嗯,唐大哥,這件事就先封住底下人的嘴讓他們別外傳,然後再暗地裏調查,別打草驚蛇了。”
幾天後,唐和賓就帶來了魏筱柔想要的結果,隻不過在她看到使壞人的照片時有些遲疑,因為照片裏黑黑瘦瘦的人正是她二伯家的長子魏元凱。十六歲的男孩子看上去就像二十五六,神情也有些木然,周身卻帶著殺氣。魏筱柔想著她從魏莊出來也才不過三年光景,二媽一家卻是幾經波折,魏筱柔一陣唏噓,當初自己做的那個小小風水陣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效應,心下有些憐憫,畢竟自己也害過他們一家。“唐大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要是對方不再有動靜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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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工地上的事情加班加點這個月末才能完全完工,原計劃這月中旬開業的事情我們是不是要改期?”
“嗯,改到下月初,要出現就要一點死角都沒有,多的時間就將這邊清理幹淨,該裝飾的就裝飾一下。”魏筱柔望了望窗外,“裏麵的陳設和分類都不要變動,保留監獄原本的樣子。”
“那酒店的名字——”
“就叫越獄。”
“啊?”唐和賓以為自己聽錯了,“越……越獄?”
“嗯,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