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把玩著一把古雅的火畫扇,“姑娘怎麼會說這樣的話?莫非是先調查了我黑炎堂的底細,特地過來生事的?”
“我沒那麼閑,老先生說話的時候雖然音量宏大,卻如水汽飄在空中,氣脈不實,明顯是還在大病之中。老先生額頭有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蒼白,必然是剛剛做完運動或是有人給他做過內部的調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後者。”
“哦?”墨翟頗為訝異的抬了抬眼。
“如果不出我所料,老先生臉部的烏黑之氣已經有兩三年了,要不是有高人調理,怕是早已病入膏肓回天無術了。”
墨翟“呼”的一下收回扇子,“姑娘,你小小年紀一個人闖我黑炎堂就是為了站在這裏危言聳聽的?”
“當然不是,我來是為我父親討回公道的。”
魏筱柔把魏博文的事情說了一遍,墨翟再一次瞟了易霆兩眼,直瞟得易霆背脊發涼。
“姑娘放心,這件事情我們馬上給你一個交代。”
“那就麻煩了,另外還請您帶人上來時順便給我帶上一根繩鞭上布滿鐵掛鉤的鞭子。”
“好的。”易霆看了她兩眼也沒多問便出門去了。
於是,一屋子的人都在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魏筱柔,而當事人卻信手站在房間中央,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墨翟卻眼睛熠熠的閃爍著不知名的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約莫一刻鍾後,兩個被繩子捆住的人被丟進了最頂層的屋子裏,不得不說這辦事效率還真是高。
“姑娘,人已經給你帶到,你要怎麼處置都隨你便。”易霆說完這句話便走到墨翟身後去了。
魏筱柔手裏捏著三米長帶鐵鉤的鞭子,走到那兩人跟前,“我問你們,你們前幾天在天勝畫廊附近擄走過一名中年男子,你們還記得嗎?”
原本兩人是在路邊小攤上宵夜,沒想到直接被人捆了丟到這裏來,要知道他們在湘市雖然沒什麼名氣卻也好歹是一片小區域的地頭蛇,敢這麼隨便就綁他們過來的人肯定勢力非凡,當下緊張的瑟瑟發抖,這小女孩手上的鞭子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其中一個男人被嚇得居然尿褲子了,地上一灘水跡。
“記……記得,可那不是我們意思,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另外一名男子有些結巴的說道。
魏筱柔輕笑了一聲,明顯是在撒謊,那眼珠子在一直的晃動都定不下神來,手上鞭子一甩,呼呼直響,“都到了這時候,還敢說假話,你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可是在黑炎堂裏,坐在那邊的男人可是黑炎堂的巨子,你們若是敢說謊,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有活路。”
聽到這裏,墨翟笑了,這女孩有意思。
黑炎堂可是黑道裏的第一把交椅,傳說新一任的巨子殺人如麻,堂中人數之眾多還沒有人統計出來過,想到這裏那男子趕緊說道:“我們一開始是受人指使綁了他,可是那人卻沒按照規定給我們傭金,我們隻好一不做二不休拿他當替死鬼了。”
魏筱柔的眼睛眯了眯,這明顯是危險的征兆,“人家乖乖給了錢,為什麼你們還要打他呢?”
“誰叫他不聽話的,讓他自己打電話給家人他卻不肯,還把手機扔到水池裏,手機壞了那就隻能打打到他沒有精神,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能問到家人的聯係方式。”
聽到這裏的魏筱柔揚起了手中的鞭子,刷的一下,一分餘勁也不留,全甩到那兩人身上,鞭子再一次揚起,銀色的小勾子上盡是衣物的碎末,勾尖上微微可見紅光。
“啊,哎喲……”
一屋子的叫喚聲,屋子裏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變過臉色,畢竟比這更血腥的事情他們都見過,誰會在乎這一點,不過這麼小的一個少女如此的心狠手辣卻不得不令人心寒。剛才那幾下,外人看不出來,他們這些練過的人可是看得出這丫頭下手的時候帶著內勁,普通人很難吃得消。
才甩了五鞭子那兩人就沒了聲響,魏筱柔淡定的將鞭子放到最邊上的一名黑衣人手裏,“拉下去,每天早中晚用鹽水潑到身上,一直到結痂,然後繼續抽到沒聲音,一直循環。”
“記得,別給我整死了,不然我可是要找你們算賬。”
魏筱柔心裏的這口氣不出完可不能就這樣算了,前一世是自己太無能,這一世既然上天給自己這麼好的條件,自然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黑衣人遲遲不動,魏筱柔這才麵對著墨翟,“既然巨子賣給我這麼大的一個人情,我魏筱柔必然不會白白受恩,這位老者的病我可以醫治。”
易霆愣了一下,這姑娘不是說笑吧,誠叔的身體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好,那他們何必花費這麼大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