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筱柔前世可是被老師欺負的對象,現在卻要老師對她開特例,真是別扭,再說了她已經讓麗菲幫忙記筆記了,“校長,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讓同學幫我記筆記了。”
“不麻煩,你現在是初三,很關鍵的,老師給你講解你才懂得更快嘛,”袁中天可不想放棄能跟周教授拉上關係的好時機,“你還是先去吧,看樣子也很急,事情呢回來我們再談。”
“好的。”
小周的車等在校門口,見一女孩子走了出來,他還沒意識到,魏筱柔走上前去,“您好,我是魏筱柔。”
小周這才趕緊的拉開車門,“魏小姐,請。”
小周跟著齊老有幾年了,還從沒看過齊老這麼著急,更何況今兒個還是為了這位年紀不大的少女,於是便在後視鏡裏偷偷地瞧著坐在後座的魏筱柔,隻見少女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一身白色碎花棉布收腰連衣裙,裙子上半身是旗袍的樣式,小立領,盤扣從鎖骨處一直蜿蜒到腰側,這麼小的年紀卻穿出了渾然天成的韻味,小周晃了晃神。
“小心左前方的轉彎。”
小周耳根一紅立馬醒了過來,一路無言直到到了周教授家。
“魏小姐,到了。”小周很紳士的拉開後車門。
下車的時候魏筱柔淡淡一笑,“叫我筱柔就好。”
“周教授,齊老。”魏筱柔看著客廳沙發上作者的兩位老人。
“筱柔,你那天說的那位老人去世了,是在出席朋友家的喜宴上被魚骨頭梗死的。”周教授示意她坐下。
“這樣啊。”筱柔一臉的平淡。
“人命關天,你這女娃卻視如兒戲!”齊老生氣的將拐杖往地上種種一敲,地板上微見裂紋。
“看來齊老身體很好嘛,聲如洪鍾,力可破石。”
齊老本來就很焦急,現在看著這女娃淡定的模樣,更加的來氣。
“齊老,要注意少動氣,動氣對身體不好哦。”
“你……”
“筱柔,你也別逗齊老了,他是心急,畢竟這死者是他的好朋友,”周教授覺得頭疼,為什麼這一老一少到一起就火藥味漫天飛,“你是怎麼知道齊老的朋友五日之內大禍臨頭的?”
“我想,您應該也清楚,那位老者明明沒什麼憂心事,可眉宇間盡是憂愁之色,老人那天麵向東南,老人屬乾,東南屬巽,得卦為姤卦,第四爻動。《周易》姤卦九四爻辭說‘包無魚,凶。’行走之人應驗迅速,當為成數的一半,成數為十,一分為二,即為五。”
魏筱柔話說完後就沒再說什麼,周教授則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齊老則是盯著周教授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結論,大廳裏一片寂靜。
“確實如此。”周教授實在是汗顏,因為剛剛魏筱柔說的都是周易裏麵最基礎的,枉他還算是國內易學研究方麵的專家,竟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
好在周教授也不是什麼剛愎自用之人,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也還是十分的好學,愛惜才能之輩,當下對魏筱柔又多了一層喜愛。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造詣就超我之上,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啊。”周教授感歎道。
齊老震驚了,連老周都自歎不如,這丫頭究竟什麼來曆,竟能看透他人的生死。
“您老嚴重了,隻是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受了些熏陶,懂些皮毛,恰巧碰對罷了。”魏筱柔微微一笑。
“咳。”齊老見兩人似乎遺忘了自己的存在,佯裝咳嗽了一下。
“齊老嗓子不舒服麼?”魏筱柔一臉誠懇地問道,“不過我瞧著齊老山根疾厄宮並無黯啞之色,反倒是妻妾宮與子女宮有微微失色,敢問齊老與家人之間是否大多時候都不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齊老後背一挺,很明顯魏筱柔說對了,這些事情甚至連周教授都不知道。
“聽說齊老府上有很多珍藏的字畫,剛好我父親也是這方麵的癡迷者,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帶我父親去看看呢?”
這丫頭厲害,先前跟他鬥來鬥去,現在卻一陣見血指出他的問題,然後拋給他一根橄欖枝,齊老如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看向魏筱柔,魏筱柔卻是一直保持著微笑,靜候著答案。
“想來博文來湘市也有兩年了,我這老師也沒盡過地主之誼,這周末請你和你父親一道過來吧,到時候我會讓小周去接你們。”
“後天就是十一了,十一我要回趟老家看看爺爺,這樣吧,7號的時候我跟父親一起去您那邊,您看可好?”
“隨你安排。”
“那我先替父親謝謝齊老了。”
魏博文忙完畫廊的事回家時,走到小區底下就看到從齊老車上下來的魏筱柔,“筱柔,你怎麼坐齊老的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