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筱柔原本已是28歲了,卻一次戀愛也沒談過,事業也無成,見過的人個個都說她有才華,絕對會出人頭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到關鍵時刻她就掉鏈子,像是有東西阻擋著她成功。因著工作的原因,見過一些麵相風水方麵的學者,人家也都說這孩子有福氣,長得大氣,可到現在魏筱柔也沒想明白這福氣在哪裏,至少她活了那麼久都沒看見過,倒是黴運連連。看著身邊的同事升職加薪,身邊的好友結婚生子,大家的生活軌跡都在向著光明前進,而她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數十年如一日的停在原地。每次聚會看著大家的變化,真是說不出的蒼涼。
想到這裏,魏筱柔似乎適應了些重生的事情,她想上天給她安排了千載難逢的重生,那她一定不會辜負它,她要她的人生,風生水起。
劉蘭潔睜開眼的時候,呈現在她眼前的就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眼珠骨溜溜的轉著,一會兒眉頭緊皺一會兒又笑了開來,古怪得緊,嚇得她連叫幾聲,“筱柔,筱柔,還認得出媽媽麼?”
魏筱柔這才打住沉思,望向劉蘭潔,“媽媽,我要喝水。”
劉蘭潔這才放下心來,“博文,你閨女醒了,趕緊倒點開水來。”她推了推坐在搖籃旁邊的魏博文。
等魏筱柔喝完水後,夫妻二人也和衣躺在床上歇息了會兒,此時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有人在外麵叫門。
“他嫂子,叔子,村裏叫人呢。”
魏博文和劉蘭潔這才慌忙起來打理一番,魏筱柔也自己穿戴整齊,坐在那裏喂弟弟米糊糊,她一口弟弟一口,看得劉蘭潔高興壞了,筱柔這孩子聽人家說了句爸媽有了弟弟就不喜歡她了,這兩年硬是都沒搭理過小毛,這一嚇,倒是轉性子了。
喂完弟弟米糊糊,魏筱柔卻是無聊極了,要知道一個快三十歲的心裏卻隻有八歲的小孩能幹嘛,隻夠站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這小村旮旯的,一年到頭都沒幾件大事,可不無聊著麼。她看著那台老舊的14寸方方正正的黑白電視機癟了癟嘴,搜出來幾個台還是帶著雪花點的,全是西遊記啊什麼的,膩歪。
正思忖著,卻聽得門前鬧哄哄的,魏筱柔頓時來了精神,抱著弟弟猛親一口,“來,姐姐帶你去看熱鬧。”
還沒滿兩歲的小毛瞅著他姐姐嗬嗬的笑,也不知道到底聽懂了沒。
“門前的這條河不能挖。”一老人站在那裏攔著一群年輕人。
“有什麼不能挖的,現在夏天水淺不挖深點,到時候雨季一來還不又得淹。”村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在那裏嚷嚷。
“老祖宗傳下的規矩不能挖。”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國家都改革了,還老祖宗呢,這麼多年也沒看老祖宗顯顯靈。”一刺頭青約莫二十五六的男人說道。
“小五子,大家都知道你在外麵混,對待長輩還是要客氣點的。”魏博文皺皺眉頭。
“叔,看在你麵子上我也不多說了,這不村裏麵的決定麼,叔您不也是拿著工具準備開幹,這老頭一直攔著,我們大夥兒也沒法交差啊。”
魏筱柔的爸爸魏博文讀過高中當過兵,待人接物都很仁厚有禮,村裏的一些小夥都很敬重他,隻要他開口,一般都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此刻,魏筱柔卻在想,挖門前的那條小河,她隱約中記得小時候是挖過來著,可是卻出了事,她二伯挖出了兩具屍骸,還一鏟子鏟掉了屍骸的腦袋,此後,二伯便得了怪病,整個人都黃澄澄的,幹瘦幹瘦,後來的事情也記得不清楚,好像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治好。可是剛一治好病,二伯就跟二媽離婚了,因為外遇,二伯是這小村子裏第一個出去做生意的人,後來卻真的再也沒有回過這個村子,一切都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