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課間

課間,我很少出去,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是這個樣子了。以前,HN下課時常來找我。HN是我的一個朋友,剛開學認識的,我把他當成了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最近因為些瑣事,交往少了許多。課間沒人陪我,我陪著蠢蠢欲動的心唱歌。一陣一陣的澎湃,像是溫柔的雷,和謁的閃電,輕輕的敲打,小心的照亮我,我的心。唱不到撕力竭,上課鈴如風暴一般,帶走了愉悅的喧響,留下一片一片的白,大把大把的喘息。

4,體育

體育我常參加,但不如列。我不能見太多的人在一起蹦跳,見到了,我渾身就發毛。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也忘記了,在什麼時候,我完完全全的變了。半年前認識的朋友,現在見了我,說,你變好了,你變酷了,你變冷漠了,你長帥了。還有說我變壞了。總之,我不像以前的我了,他已經死了,杳無音迅。者說是,失去了音迅而悲傷。

在體育課開始入列時,我悄悄的走開,不想打攪任何人,背對著同學看麥田。盡收眼底的是一片一片的青綠---青與黃茫的掙紮。但是我毫無知覺,繼續往前走,走進枯涸的河中。坐下來看,看那些微小的土粒組合的坎曲,看那些枯黃頹敗的野草組成的哀傷樂隊。風拔動他們的弦,陰冷,明媚,風和陽光,都向我靠攏。這才感到舒坦,點亮了眼睛,但隻是暫時,然後走回隊列。

有時體育課剛開始,就開始自由活動。操場西邊不遠處,有HN租的房子,我就去了那兒。現在HN大多不進班上課。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他把們打開,一聲不響的又回了房。我躲在院子裏的一個角落裏,打開釘在牆上的水籠頭,喝了幾口水,嗓子像被針挑似的又疼又癢。點燃一支煙,對著下落的水吐煙霧。水汽和煙霧,混和著,又分道揚鑣的飄呀飄呀,飄上天空,然後被風吹散。煙灰土被右中指彈落,重重地砸在水底,又被薄而不停流動的水衝去,不留痕跡。。。一支接一支,直到眩暈,直到當天計算好的生活費,快出了問題。於是就吐出最後一口煙霧,看著它與水汽飄散。然後,側臉喝幾口水,涮涮嘴,最後關上水籠頭。走出大院,鎖上大門,朝向同學們走去,或回班,或回住所。

5,音樂

音樂,本初我不喜歡,自從我被憂愁纏繞了以後,莫名的力量命令我去聽音樂。我無法抗拒,最終被征服於弦律,征服於歌聲。我也漸漸的學會了唱歌。

幾次同學們說我唱憂傷的歌好聽,光從臉上就看出了淡淡的哀傷。我唱起憂幽的弦律,應該是隨意從容,盡管心中緊張,手抖啊抖的。但我心中想吐出的弦律終被吐了出來。幾乎一絲不剩,卻又永吐不盡。這可能就是歲月的弦律終究會留在人們的臉上,身上,皮膚上,文字上。

音樂總是在人們孤寂時,成為人們的“愛友”,後又成為心情的永恒。音樂的內涵在升華,人也在成長,衰老,最後消亡,音樂卻不會。

6,朋友(一)

HN和我幾乎有些日子未有接觸。HN和我一樣,是個男生。但他的性格和我完全相反。

我和他迎麵而行,而後擦肩而過,頭也不回,身著兩個方向。我們不停腳的,最終頭也不回。

我有點想哭,突然又迎麵而來一個,一年以前民中的一個朋友,互不欲言,擦肩而過。怎麼就成了這樣呢,朋友為什麼就變成了陌生人,終於忍不住地掉下了幾滴淚花兒。重重的砸在地上,駁起斑斑的泥土。

後來,朋友這個概念,像是呼吸著黑色的歎息,往往會留下傷痕。所以我再也很少交朋友,更喜歡了孤立。

7,使命

我也毫無坦護我的曾經。我曾經輟過學打過工。中二開學後不久,輟學了,看過我寫的《墓坑。遠方》的人,都應該知曉。輟學後,由於SARS,閑著無事可做,像隻該拉出去槍斃的悠閑的螞蟻。

後來,我來到了縣城讀中三。可我大厭學,可是後來又喜歡學習了。你們知道嗎?很少人知的。我不坦護我的曾經,告訴你們,我喜歡一個女孩子。她的成績很好,我想追趕她,想上同一所重點高中,同一所大學。。。天真的想法,後來全部破碎。心中光明的憧憬被黑幕掩埋,活生生的埋掉。之後我又開始厭學,不,應該是恨學。又是在夢中,兒時雙親的育言,斷涯文章的再現。夢醒,放棄者一無所有,最後走到斷涯的邊界;奮鬥者官銘利祿,失去的會在身旁。。。我不得不去奮鬥,學習,繼續上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