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我上街去買一些日用品,看見一個背影與小惠的背影驚似的女孩在一家珠寶店前徘徊。待我從超市裏出來時,看見小惠挽著一名男子正向我走來,在同一時間她也看到了我,先是一陣慌亂而後轉為平靜從我身旁擦過。我沒叫住她,隻是加快腳步。

回到家我撥她的電話,卻關機。

晚上她發來短信,明天早上九點POP屋見。

來到POP屋,一眼望去,見小惠與昨天那名男子坐在同一張桌字上,男子見我後招招手,示意我過去。你是小惠以前的男友對吧,我現在是她的男友了,你有後不要再來找她,知道了嗎!那名男子淡淡地說。在一旁的小惠把臉轉向一邊,漠然眼前一切。我始終沒做聲,鄙夷看了眼他們,沒有像電影的男主角說祝你們幸福就走了。

回到家,一向不喝酒的我,喝下一整瓶“紅高粱”,發著酒勁摔壞房間裏所有能摔壞的東西,之後吐了一地。

5

那天下午我正在看著小說,突然手機響,看屏幕是小惠打來的,摁掉。但手機接二連三響起,我不耐煩,於是索性關機。

晚上她發來一條短信,我沒看,也沒刪,不是舍不得,而是忘記。

翌日,一位室友滿頭大汗跑過來對我說,馮睿,有個女生在東球場等你,還凶巴巴的說你務必要來一趟。我暗忖,會是小惠來解釋嗎?不,是狡辯。

來到球場,一個陌聲的女生叫住我,他稱自己是小惠的姐姐,她說,昨天晚上你為什麼不江邊?我詫異不知道她說什麼,她見我不出聲甩下一句,要是小惠出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猛地想起昨晚那條短信,打開看,十點,江邊,要是你不來那就永遠見不到我了,我不會忘記當初答應過你什麼。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種不詳的念頭滋生起。之後打個電話給小惠,沒人接。

晚上我又一次打電話給她,仍然沒人接,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結果都一樣。

我害怕了,我錯了,但你能聽我的道歉麼。

抱著最後的希望到小惠家門前,叩了幾聲,沒人應,於是我等,但了大半天依舊不見人。雙腿漸漸軟下去,兩行冰淚無聲地流出來。

6

一星期後,我突然接到警察局的傳喚,說是在一位女性溺死者身上找到一張寫些我電話號碼的紙片和一封信。一個驚恐從心裏猛跳出,但有馬上搖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到那名溺死者的臉,我猜得沒錯,她正是我要找的人。頃刻間所有的懊悔與悲痛一起湧上心頭,化成兩股泉淚奪眶而出。

接過警員遞過來的信,我顫抖地打開:小睿哥!現在你相信我了吧,我說過我不會後悔的,在下定決心那一刻,我就暗自發誓:生是你的人,死也要做你的鬼。也許我這樣做很愚蠢很幼稚,但我認為值得,我願意在無形的世界每時沒刻注視著你,看你開心看你大笑,看你與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踏上幸福的殿堂,我滿足了。

之後從母親口中得知,小惠的父親在得病沒多久就死了,還說在此前小惠為了有更多的錢給你父親治病而。母親沒有繼續說下去,淚水以代替了她要說的話。

遠出的情侶起身了,女孩瑟縮在男孩臂彎裏抖了兩下,我拭去眼角的淚水,心裏默念:小惠,對不起!你聽見我道歉了麼。

《一起去逃課吧!》

作者:四七七二

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有一個詞叫做“空虛”,心裏很煩,卻不知道煩些什麼,時間很多,卻都消逝在無聊和發呆中,心裏沒個明確方向,該幹些什麼。

坐在電腦旁,屏幕亮著,音箱響著,腦子亂著。

在高三時,每天的生活是基本上是這樣的:上午:按鬧鈴,找襪子,下地,洗臉,頭洗了一半再回來拿毛巾,換衣服,去食堂買小當家幹吃麵,去教室的路上心裏期盼不要讓老師抓住遲到,第一節課到最後快放學的前十分鍾前在昏昏欲睡中度過,後十分鍾精神高度緊張兩耳豎起全身作出百米衝剌姿勢等待放學鈴聲響,在最大限度節省人力資源的情況下拿盆第一個衝到食堂打好幾份燜麵,把打好的燜麵放到飯钜裏,去打球,打完球後再去食堂拿燜麵,在宿舍吃燜麵,侃;下午:討論一下一會兒打球誰和誰一家,去打球,滿頭大汗地跑去上課,第一節課到第三節課同樣在昏昏欲睡中度過,第四節課以體育訓練的名義來操場打球一直到上晚自習,裝病請假以各種理由不去上課,去超市買餅子鹹菜來操場吃,邊吃邊侃,回去再侃,看一看對麵的女生宿舍樓,上床,侃,調好鬧鍾,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