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一片空曠的草地上,零零散散的幾隻羊正在低頭覓食,羊群旁邊站著一名虎頭虎腦的五六歲的男娃“一隻,兩隻,三隻……七隻,咦!怎麼好像少了一隻?”“涼涼,涼涼……你家羊好像少了一隻啊!”男孩扭頭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跑去。
羊群不遠的一棵樹下正躺著一名大約五六歲的女童,隻見她嘴含著一根稻草,頭枕著雙臂,兩條小短腿在空中微微晃蕩著,看著好不悠閑。
“呸”女孩輕輕的吐出了含在嘴裏的稻草,站起了身,拍了拍小手,嘴裏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說虎子,急什麼啊?不是你數錯了吧!”虎子臉色微紅的辯解道“我,我……”梁涼擺了擺小手轉身走向了羊群,小手指著羊群仔細的數了一遍,眼睛看向虎子,眉頭俏皮的輕微挑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梁涼趕著羊群向遠處的村落走去,初夏中午,村裏的家家戶戶升起了嫋嫋的炊煙,寂靜的小山村在一片朦朧煙霧的掩映下若隱若現,一派安詳靜謐。
梁涼趕著羊群進了羊圈,扭頭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進了院落,“爹,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有收獲嗎?”梁涼看著男人眼睛露出些微期待的問道,“別提了,這林子裏的動物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比一個狡猾,就連一個兔子的影子都看不到,真是太邪門了。”梁大風聞言滿含疑惑的皺眉回答道。梁涼聞言扯著嘴角微微苦笑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徑直跟著梁大風進了裏屋,屋子裏光線微微有些昏暗,空氣裏飄散著一股淡淡的中藥味,裏屋的床上躺著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隻看婦人那蒼白異常,比同齡人略顯灰暗的臉色便知是久病臥床之人。“娘,今天氣色好了很多。”梁涼看到婦人那蒼白的臉色嘴角微扯向上笑著對婦人說道。婦人麵含苦澀的笑了笑,抬頭對先進來的梁大風說道“我現在感覺身子輕了很多那些藥材應該可以停了。”梁大風眉頭一皺說道“這藥咱不能停,下午我再進林子裏看看。”梁涼也在旁邊焦急的說道“娘,是啊,爹說的對。”
午後,陽光更加的炙熱起來,父女倆沿著鄉路走了好一段距離,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股炙熱的氣氛,林子裏的知了也不停的吱吱,吱吱……的叫個不停,父女倆走到一片繁茂的樹林前停了下來。這片森林相傳叫風行森林廣袤無邊,而它背倚著的那連綿不絕似沒有盡的山脈叫天啟山脈,梁家村自早便傳說比山裏有怪,林中藏邪,但因著村裏人沒遇到過異事,也就沒人把這傳說當一回事。
梁涼伸手在微紅的臉上擦了擦說道“爹,就這吧!”梁大風點了點頭說道“行,涼涼,你就在這撿些柴,爹到裏麵看看有什麼獵物沒有。”說罷轉身走向了林子深處。時間緩緩推移,日頭也漸漸偏西了,林子裏的知了也沒了聲音,四周一片靜悄悄的,連樹上的葉子也不見了聲響隻餘下了梁涼一人忙碌的聲音。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一陣轟鳴,接著整片大地仿佛都要被掀了起來似的一陣搖晃,“嗖,嗖……”天空中緊接巨響接連傳來了陣陣破空聲,好不容易穩住身型的梁涼好奇的抬起了頭看向天空,眼睛猛地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