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回神道:“胡什麼,工作的事情又不是兒戲,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對待?”
景博雅還沒自己找過工作,對社會並不了解,也不覺得一份工作而已,有多麼重要,見零露這般訓斥他,心中更加沮喪,想來他的真招零露煩了,他解決問題的辦法不夠好,惹得她生了氣。
望著他不知所措的模樣,零露歎息了一聲:“你別胡思亂想,我沒有怪你,隻是在想公司適逢改製之時,不知道對你來是機遇還是挑戰。
加之職場複雜,我在公司又沒職權,更沒地位,也沒有能夠幫得上你的地方。你一來就從中層做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猜想和忌憚,你又沒有這方麵的工作經驗,我擔心下麵的人不服你,或是敷衍你。”
原來零露是在為他操心,這下景博雅就不再那麼惴惴難安了,他很是爽朗地:“你的這些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如果發生了,總也是有解決辦法的。
職場上我是菜鳥,但是隻要我一心想把事情做好,我就能做得到,你應該相信我,況且,我還有你這個前輩在,你會教我吧?”
何止是會教啊,簡直就是義不容辭,恨不得幫他加強集訓。
男生組那邊的員工構成和女生組是相反的,女生多的地方,八卦和是非就多,A和B的關係不好,和D有過節,都是日常劇情。
零露不喜歡牽扯到團體裏麵去,嫌麻煩,一直就隻站隊夏主編一個人,偏生還因此得到了主編的賞識。
所以她教景博雅,其他人什麼都不重要,男生組的胡主編的話要當聖旨來聽,不管他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先去做了,再彙報結果,一定要做到有始有終,不要讓領導來追問你結果;有好的建議和方案,自己先多思考幾遍,等到想法成熟了再找主編提出來,不要浪費他的時間來幫你參謀,那不是他的工作;不要在公司裏和同事閑聊,別人傳遞負能量的時候一定要離得遠一點,否則就算你一個字都沒有,打報告的人也一定會帶上你的名字。
零露的這些事情景博雅之前並未預想過會發生,他還是個學生心態,以為到了公司裏會有人教他做事情,他隻需要快速地學會就能得到領導的賞識,他對自己的學習能力很有信心,就以為能夠完美勝任。
其實,職場人都是在工作中磨練出方法和經驗來,就算有培訓,給的也是大方向,細節還是靠自己的造化,並不像學術上的工作那麼絕對,是非對錯,總有答案。
男生組的情況比零露的要好一點,基本上沒有什麼八卦和閑聊,就是工作的環境糟糕了點,沒有女生組的空氣清新,而男人的脾氣也比較大一點,就算是正常交流工作也可能直接就互懟起來了,但是到了下班的時間又會勾肩搭背地一起走,仿佛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晚上下班的時候,零露忙完了到門口一就,沒找到景博雅,就去他辦公室裏瞄了一眼,發現他還在忙著,她走進去問道:“手上的是今必須做完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