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無奈地聳肩道:“誰讓你‘聽力八級’的?你問問淩先生,他肯定就沒有聽見。”
陶陶打死都不會問淩忍有沒有聽見零露她是鐵公雞的話呢,而且看他但笑不語的表情,分明就是百分之百的聽見了嘛!
零露第一次見到這三人相處的場麵,非常溫馨,而且三人坐成一排,大多數時候淩嬡都粘著陶陶在,淩忍總是一臉寵溺地望著兩個女生的方向,眼神不會撒謊,是不是愛一個人,就看視線有沒有總是落在她的身上了。
零露拿起手機來,調好照相機,輕聲道:“Hell,都看我這裏喲。”
三人齊齊望向她的時候,聽見了“哢擦”一聲,大家的表情都很柔和自然,零露將照片美顏,轉過屏幕給三人看:“好幸福呢。”
三人之間的距離剛剛好,位次剛剛好,表情剛剛好,幸福得剛剛好。
像淩忍那種完全不玩手機的人,第一次主動拿出手機來,指紋解鎖,遞給零露:“請傳給我。”
零露反射性地接下了手機,但是,她是要怎麼傳?
一看桌麵上有聊工具,還好,掃碼,加上,對傳,保存,搞定。
遞手機回去的時候,零露很體貼地:“已經保存原圖到你的手機上了。”
淩忍道了謝,把手機遞給陶陶:“設置一下。”
陶陶表示:淩先生您居然想要公然使用我的照片,還一點都不客氣,您看什麼時候把肖像費給我結一下!
腹誹歸腹誹,陶陶還是順從地將照片設置成了淩忍的手機開機畫麵。
幾人正在閑聊的時候,紙門又被拉開了,一位穿著青色和服的女性站在門口,優雅地笑著,用語音不夠標準的中文和大家打了招呼,十分優雅地走了進來,很客氣地一步一頷首,著:“打擾了。”
她走到臨近餐桌的地方就站住了,伸手一抹和服下擺,姿態柔美地跪坐了下去,以一個端莊嫻雅的姿勢,望著淩忍,然後一邊頷首,一邊問了他一些問題,這次都是全日文交流了,大家都聽不懂,安靜地坐著,就像認真聽課的好學生一般沉默。
淩忍的回答總是非常簡單,最多幾個詞就算完了,按日語是一種非常委婉的語言,因為日本人實在是太客氣了,所以一句話往往會得很繞,想要表達的意思就隱藏在其間,常常要用很多的修飾詞,讓自己的要求看起來並不那麼強勢。
但是淩忍日語的風格一如他講中文時的幹脆,果然是寡言少語的性格。
兩人了幾句,淩忍便轉臉望著大家:“這位是店長,千代子女士,她今沒有親自前來招待各位,非常抱歉。請問今有沒有招呼不周的地方。”
淩忍一邊,千代子一邊點頭鞠躬,她來中國才幾個月,中文隻學會了簡單的幾句,單純的打招呼是沒有問題,正常的溝通就完全不行了。
陶陶呆呆地看著淩忍,不知道他還會講日語,真是個深藏不露,又很有才華的男人呢!
淩忍把這樣的眼神理解為“崇拜”,心中有些得意,不自覺地勾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