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中爆炸了,威力太大,以至於她都理解不了裴娜的話是什麼意思。
裴娜見陶陶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心中迎來一陣舒爽,剛才陶陶在她麵前炫耀得那麼歡快,現在,是不遺餘力地打擊敵人的時候到了。
感情的三這種東西,人人得而誅之,任何人在麵對三的時候都不用客氣,恣意地唾罵就好,毫不留情地批判就好,分分鍾教三重做人就好。
感覺自己完全占領了道德製高點的裴秘書全然忘了自己暗戀那個已婚男人也已經長達三年多的事實。
裴娜表情傲慢地嗤笑道:“我一直以為所謂的教師,至少道德標準應該比常人更高才對,否則怎麼教書育人,怎麼教導祖國的花朵健康成長,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師呢……”
陶陶的思路慢慢跟上了裴娜的腳步,終於凝聚起來一股力量,將她的話打斷了:“淩先生他沒有太太!”
這句話怎麼聽,都隻是蒼白至極的為自己辯解。
裴娜聞言,仰無聲地笑了一瞬,拿出她的手機來。
解鎖,打開相冊,點開一張照片,放大,指著戶口本上的“婚姻狀況”一欄,上麵“已婚”二字是手寫的,還蓋上了章子確認。
她接著又刷出一張照片來,上麵寫的持證人是“淩忍”,下方還有夫妻兩人的基本信息和身份證號碼,於彤這個名字陶陶還是第一次看見,那是一本結婚證,想來,於彤就是淩嬡的媽媽了。
裴娜確定陶陶都看清楚了以後才將手機屏幕關了,她:“我是不知道你對男人了解多少啦,對於‘男人很善於撒謊’這個特質,你怎麼看?
勸你還是留點心眼吧,就連我都看得出來,淩總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趁現在陷得還不深,不要再錯下去了,這條路走下去就是身敗名裂的結果。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好好考慮清楚,畢竟這種事,對你的傷害是最大的。”
裴娜到後來,語氣早已不是最初的一味嘲諷,反倒是一副語重心長的勸解,她就如知心大姐姐一般,得像是在為陶陶著想的話。
陶陶現在的反應有點慢,不似她平常的思維活絡,她整個人都有點愣愣的。
裴娜趁機迅速加碼道:“你知道,男人總是希望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淩太太常年不在丈夫身邊,國內發生的事情她一時顧及不到,但是有朝一日她回來了,你怎麼辦?有和豪門太太鬥的資本嗎?人家有權有勢,你隻會被她往死裏整。”
我怎麼辦?
陶陶哼笑了一聲,:“謝謝你,我已經知道該怎麼辦了。”
裴娜見她轉身就走了,忙跟上去:“哎,淩總讓我安排司機送你呢,你別走這麼快啊。”
陶陶恨不得逃離此地,再挖個地洞,然後把自己埋了,對於追上去的裴娜,她忽然轉身鞠了個90度的躬,:“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我不需要淩先生的司機,也不需要人送我,打擾您了,您忙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