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農曆新年的時候,千家萬戶都溢滿了過年的喜氣,吳曼麗女士卻再一次入院了,因為和上次入院的症狀很相似,時隔不久又再入院,醫生馬上引起了重視,對病人進行了更為全麵細致的檢查,結果終於找到了病灶。
這種很難確診的病症,一旦確診了,要麼就是不用再治,剩下的日子,怎麼高興怎麼過吧,要麼就是病情很嚴重,治療費用將會非常高。
吳曼麗女士剛好是後者,為此,零露甚至都覺得有些慶幸了,她不會這麼早就再失去一個親人了。
吳曼麗女士在醫院裏進行保守治療的同時,零露和媽媽的主治醫生進行了詳談,她知道了手術費用和術後康複等等各項費用加起來大約要二十萬。
零露在聽見那個數字的時候,忽然之間就不知道二十萬是有幾個零了。
對一個存款隻有五位數的年輕女生來,二十萬無異於一個文數字。
病,必須得治;手術,必須要做;就算是想盡一切辦法,她也一定要救治媽媽。
零露想過找陶陶借錢,她知道陶陶的手頭上是沒有錢的,但是她的爸爸是個有錢人。
隻是以陶陶後媽對家庭經濟的掌控情況以及陶爸爸對陶陶的感情來,大概兩萬塊是借得到的,二十萬是絕對不可能借到的了。
然後她就想起了景博雅,博雅的家庭條件很好,二十萬雖然不是個數目,但是也能拿得出來,可是,就算她和景博雅的關係再好,那也是他倆之間的事情,博雅的父母為什麼要給一個未曾謀麵的姑娘借二十萬巨款呢?
更何況,零露一沒抵押物品,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債還上,怎麼想,別人都不會借給她吧?
就在零露愁苦成一團的時候,蕭艾又來醫院裏看望吳曼麗女士了。
自從上次他來過醫院探望以後,就得到了吳曼麗女士的網絡聯係方式,他有空的時候就會在網上問候吳曼麗女士,最近聽聞她又入了院,一得閑就馬上匆匆趕來探病了。
與其蕭艾是來看望病人的,不如他是找著一切機會想要見到零露。
吳曼麗女士又何嚐不知道呢,隻是自家姑娘的脾氣強得不行,穿針引線的工作,就隻有她來做了。
零露這段時間憂心傷神,為了錢的事情愁眉不展,又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身體的真實情況,藥費卻又如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護士今又提醒她該繳費了。
她著實已經愁苦得不行,焦慮導致神經衰弱,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吳曼麗女士雖然是病人,精神倒是比零露還要好一些,見到蕭艾她顯得尤為高興,雖然她的麵色發黃,但是心情極好,臉上一直掛著笑容。
蕭艾逗完吳曼麗女士開心,慣常是要調戲一下零露才離開的,但是今望著她一對熊貓眼,他也下不去口調戲,隻關心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的黑眼圈怎麼這麼重啊?”
零露下意識地伸手捂了臉:“沒事,沒睡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