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貼上她的嘴唇,蹭了蹭:“這樣。”
陶陶的白眼都要翻上了:這位先生,光化日,朗朗乾坤,請你不要調戲良家婦女好伐!隻有我可以調戲良家青年!
淩忍見她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故作不懂地:“不是,回家就要玩親親嗎?我親了,你又不高興。”
陶陶想了想,也不是不高興,就是有點,驚訝。
因為梳妝台的高度並不高的關係,淩忍要微微彎著腰才能撐在上麵,這樣他的視線就和坐在上麵的陶陶齊平了。
她忽然想起來,以前,不管是在任何時候,就算是他受了傷,那麼難受的時候,他都不曾彎過的腰,而今在她的麵前,就這麼自然地彎了下來。
淩忍的姿態,讓陶陶的心中很是觸動,她主動往前,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便凶殘地將他蹂躪了一番。
淩忍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生猛,還沒輕沒重的,他一隻手撐著梳妝台,另一隻手抬起來拍了拍纏在自己腰上的腿,示意這腿的主人快點放開他,然後陶陶仿似被拍醒了一般,順便也就鬆開了口。
淩忍摸了一下嘴唇,一看,手指上有血。
陶陶咧嘴一笑,遞上那管唇膏,:“多擦點兒,檸檬味的,很香。”
淩忍覺得,這熊孩子未免太調皮了,嘴上讓他養傷,做的卻全是讓他傷口裂開的事,等到他的傷口養好了,一定要讓她好看,看她還敢不敢弄得他血淋淋的!
他站直了身體,就著陶陶身後的梳妝鏡,正了一下領帶,然後略微低垂著眼,望著陶陶,那眼神仿佛在:“沒發現我今什麼不同嗎?”
陶陶接收到他的眼神,從梳妝台上下來,站在他的麵前,舉起手來幫他細細塗了一層無色的唇膏,順便:“拿去,記得多擦幾次,尤其是在喝水、吃飯以後,到晚上就會好了。”
她將唇膏蓋起來,放進淩忍胸前的口袋裏,那裏本該是放口袋巾裝飾的地方,也是最接近心髒的地方,他就任由一隻柱狀的唇膏將他平整的西裝撐出一個自然的弧度,那是他的心之所在。
淩忍平日裏穿得西裝革履的時候,就像時裝雜誌上的男模特一般,合身的西裝,筆挺的身材,頎長的腿,他不喜歡任何花俏的東西,所以正裝向來穿得中規中矩,雖然好看,卻也是千篇一律的無趣。
陶陶不是很懂正裝,但是看淩忍穿得多了,很自然地就記住了他給人的感覺,沉穩而莊重。
今的淩忍看起來是有些不一樣,她沒能一眼分辨出哪裏有所不同,疑惑地伸手摸到了他的領帶,研究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出:“這條領帶,好像比你平時係的那種要窄一些啊。”
男人的身上能配出花樣的地方不多,也就隻能在皮帶、領帶、領夾、領針、手表、口袋巾這幾處換換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