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風走進清韻音樂室,進門就發現妹妹坐在樓梯口低著頭,神情沮喪並且失落。
“若雨!”
張若風連忙笑著喊道,他想給妹妹一個驚喜。
張若雨抬頭看見張若風,委屈的臉再也繃不住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抱住哥哥。
“哥,我真的不想學音樂了。”
張若雨嚎啕大哭。
她的話語鑽進張若風的心裏,張若風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妹妹的淚水對張若風是殺傷性最大的武器。
“怎麼了?若雨。”張若風柔聲道。
張若雨抬起頭,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
她正要話,一個打扮娘裏娘氣的男子從樓梯上走下來。他捏著鼻子‘哎呀’一聲,故作嫌棄的道:“張若雨啊。音樂是一條充滿崎嶇的道路,你要想好是不是要繼續下去喔。”
“周老師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以前學生參加比賽唱我的歌,都是三千一次,總不能在你這兒破例吧?”
“而且周老師實話,藝術家都是用錢砸出來的。老師也了解你們家的情況,像你們這種家境,光是活著就得費盡千辛萬苦。還是別再仰望星空,老老實實的腳踏實地吧!”
他著這話,扭著水蛇腰快速的兩人身邊走過。
張若風的臉色很難看。
他牽著張若雨的手往回走。
本來今贏得人生第一次比賽,他很高興。但是現在…他的心情跌到穀底。
兩兄妹沉默的走了好遠好遠。
張若風終於開口道:“若雨,你跟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張若雨低著頭,她非常不想再連累哥哥……馬上國家就不會再支付哥哥的學費、生活費,而且他也必須自己出去找房子住。
她正是急需錢的時候,如果這個再因為自己的‘理想’而加重他的負擔,她會覺得自己很可恥。
“我不想學音樂了。”她抬起頭堅定的道。
張若風生氣的瞪著張若雨:“我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聽你講這些不知所謂的屁話!”
張若風很少在妹妹麵前發火。
張若雨有些被嚇到,她下意識的顫抖,然後弱弱的道:“我參加了…電視台的音樂選秀節目,我過了前麵的海選進入了六十強。星期六晚上會進行全省直播,但是…參加比賽要自己支付演唱歌曲的版權稅。我…寫不出歌,也沒錢買那些昂貴的版權。”
張若風感覺腦袋秀逗了:“選秀節目唱別人的歌還要給錢?”
上輩子根本就沒這回事,歌曲不都是共享的嗎?
“嗯。”張若雨點點頭。
“你先等一下。”張若風感覺腦袋有些亂,他整理了一下,問道:“是不是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的歌曲就叫原創?”
張若雨楞了一下:“當然是啊!”
張若風立即有了底氣。
張若風從那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別的東西沒帶,歌這種東西他簡直搬了一個中華曲庫。畢竟癱瘓8年,每幾乎都在聽歌,看的時候在聽歌,打籃球的時候在聽歌,甚至看電影的時候都在聽歌。
他定了定神,壓製住腦袋裏磅礴而出的歌曲。問:“你想唱一首什麼樣的歌?”
“啊?”張若雨有些意外,她楞了一下,才回道:“什麼歌都可以,隻要有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