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這是齊家小姐,齊馨,是你齊叔叔的女兒。”蔣老背靠著沙發,目光沉沉的望著蔣君寒。
已經長大成人的蔣君寒已經不像是當初那樣一副冷漠的態度了,當初在醫院門口看到全身是血狼狽的不像話的孩子喊自己父親,說實話,蔣老是不想承認的。
他知道這孩子是誰的種,這孩子跟他的母親長的真是太像了,一夜留下的種,不可以放在身邊的產物。
可惜蔣老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一個孩子,為了家中的業績,還是把這個孩子給留了下來,這麼多年來,這孩子都很聽話,也是時候,利用他了。
蔣老的眸中閃現過一絲猶豫,但是在望向齊馨的時候,眸中的這一點點猶豫還是逐漸被黑暗吞噬光了。
“來,坐我旁邊來。”蔣老伸手拍了拍沙發。
小夫人正坐在一旁,目光立即死死的盯著蔣君寒的背影,但是蔣君寒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淡然的坐在了蔣老的身邊。
“父親,您說找我是有急事?”蔣君寒微微皺眉,“我那裏還有幾個病危的病人,可能時間不是很多。”
“哈哈哈,小齊你看看,君寒他就是這幅樣子,就曉得工作,不過就是他這幅樣子,讓我也很是放心。”說著便拍了拍蔣君寒的肩膀。
蔣君寒眉眼中閃爍過的厭惡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夠察覺。
隻是他的唇角卻微微下撇了,不再帶著微笑。
“伯父的教導總是不錯的,所以蔣少也是出落的如此出色。”齊馨滿意的看著蔣君寒,唇角勾起一抹欽慕的微笑,坐的靠近了蔣君寒一些。
髒……
蔣君寒看了一眼那蔥白的手指,還有離他過於近的身體,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才鬆散開來。
跟那種女人坐在一起,周圍的空氣都渾濁的似乎不能呼吸了,更別說那塗滿指甲油的手指,雖然看起來漂亮精致,但是卻遠遠不及扇沐實那雙肉肉的小手,沒有絲毫的裝飾,卻總能讓他覺得幹淨。
“髒。”蔣君寒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緩緩道。
蔣老的表情頓時一僵,齊馨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難道她身上有什麼垃圾嗎?為什麼蔣君寒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看的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髒起來了。
“小齊,你不要介意,我們做醫生這個行業的,就是有點小毛病,這點潔癖,相信你還是明白的吧。”蔣老立刻給蔣君寒一個台階下。
蔣君寒現在不好駁了他的麵子,隻好點了點頭,可卻沒有再坐下去。
“在家裏,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怎麼自家的沙發,都嫌髒嗎?”小夫人看蔣君寒不爽很久了,冷嘲熱諷自然也從嘴裏冒了出來。
從小就適應了這一點的蔣君寒並沒有在意,隻是瞥了她一眼,隨後當作無視。
“父親,我的病人生命垂危,我真的有急事。”蔣君寒又重複了一遍,心中疼痛,滿腦子都是想著她快要哭出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