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扇沐實第一次對蔣君寒明明白白的說出這樣的話。
曾經有一個人說過，內心想著O但想回答X的時候，或者內心想著X但想回答O的時候，人就會猶豫，這個時候脫口而出的就是你真正的內心。
喜歡蔣君寒，就是扇沐實真正的內心。
無數次的原本想要逃避這個問題，無數次的無視他對自己的好，扇沐實覺得身上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千斤頂，沒有辦法從這個問題之中逃離出去。
當時，沒有辦法回答蔣君寒的問題，沒有辦法回應他的感情，是因為真的沒有信心成為蔣君寒心中的那個第一。
畢竟君寒那麼清冷孤僻的一個人，沒有辦法想象他真的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會是怎麼樣的。
當然扇沐實也沒有想到，自己那麼糟糕，卻被莫名其妙的選入了那個第一的行列當中。
很喜歡君寒，很喜歡……現在才察覺到這個感情，其實不算晚。
蔣君寒垂眸忘了她一眼，聲音飄渺而低沉：“可以。”
淩麥已經走了，把蔣君寒叫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操場，可操場的另外一頭，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烏黑的短發正在冷風中微微拂動著，漂亮的眸子緊盯著操場中央擁抱的兩人，眉角卻是深深的哀傷與憤怒。
白夜淳後悔了，後悔到心裏麵像是有一把刀在不停的捅似得。
一直以來忽略對於扇沐實的感情，是因為確信對方能夠記起兒時的自己，但是現在，一切都沒用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站在了不屬於他的那一方。
據說，真心不能表達出來時，疼痛會給出答案。
白夜淳轉身離去，卻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疼。
好像……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似得。
……
冬日的西臣學府，充分繼承了良好的鍛煉氛圍。
晨跑是蔣君寒和白夜淳獨屬的，每天不到太陽出來的時候，兩人就會前腳跟著後腳就出門了，一般這個時候淩麥和扇沐實還處於熟睡中。
扇沐實是一個超級起床困難戶，絕對絕對在冬天是不會早起的。
可是……萬事開頭難嘛，就算起床氣再嚴重也阻止不了教導處的決定吧。
冬日的西臣學府早晨鍛煉表格出來了，扇沐實像是一隻狗一樣趴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淩麥正在刷牙，路過沙發，用穿著拖鞋的腳踹了踹某隻還在迷糊狀態中的人。
“快去刷牙……咕嚕嚕。”淩麥正在漱口。
“呃啊……為什麼會有早起這種事情，為什麼會有晨跑這種事情，我不想去，我好困，我好困，這樣出去我會猝死的。”扇沐實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正遇上從外麵晨跑回來的蔣君寒，對方隻是給予一個體貼的眼神，語氣溫和：“醫生官方證明，這樣應該是不會猝死的，但是如果沐實你再不起來，可能教導主任會找你談話了，到時候，是有可能猝死的。”
“……”扇沐實默默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淩麥立刻崇拜的看著君寒，果然治扇沐實還是需要蔣君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