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裝異服的“他”不是他,而是她,不是妖魔,是人,平淡無奇的她看似叛逆,卻有一個幹淨清澈的靈魂,若他道行再低些,可能就在他探靈的交合瞬間,不顧一切地把那清澈占為已有,可他最後還是因為身體的巨痛而壓製住了自己,顏如玉輕觸著那個有守宮砂的位置,略微地皺了皺眉頭,望著窗外那已經平靜的池塘有些失神。
“主公!”
被驚擾的顏如玉微微地回神,動作依然很輕,依如往日的優雅,側目地瞅著那紗簾之外的緊張。
緊張?
從何而來他是清楚的,顏如玉不語,回過了頭,繼續地望著那平靜的塘麵。
空界的第一美男儲君顏如玉,那美豔絕倫的容貌夾帶著他的少年老成的穩重,喜怒不顯,永遠淡定一臉,他們猜不透他,隻能聽聲音的高低來辨識他現在所處的是什麼情緒,他們怕他,跟他相處的空間裏永遠是緊張,因為他的雷厲風行、一板一眼。
“藥已經喂了”下屬很是恭敬地稟報著,聲音不敢過高。
“依五還要多久才能到?”顏如玉的聲音很沉,帶著他天生的尊貴。
“按您的吩附,烈印快馬加鞭去請醫聖了,算日子走了剛好有一個晝夜了。”下屬依舊很是恭敬,規矩地樣樣地報備著,不敢有一句的隱瞞。
“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顏如玉極力地隱藏著他的關切,冰冷的語氣,淡淡地脫口。
“小男孩子高燒一直不退,都一晝夜了,怕這等到依大夫來了,最後也會落得不是癡就是傻的下場吧!”
“閉嘴!”
不癡就傻,這個結果他有預見過,可是那不是他顏如玉要的結果,否則也不會以自己病重作為借口地催促老友依五這個空界的醫聖前來。
“屬下知罪,主公息怒!”
在下屬的眼裏顏如玉有不怒而威的迫力,可這種動怒,還真是頭一著,他嚇得兩腳發軟,跪在了地上,連忙地告饒。
他似乎也覺得這怒氣不妥,略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平息著自己波動的怒氣,他為何如此地失控,他是不自知的,和她認識也不過十來個人間的時辰。
“好了,知道了,你們繼續去尋找‘鳳骨’的下落吧!”
下屬不敢多言,隻是恭敬地應聲後,規矩的跪著移了出去。
死而複生必定鳳凰展翅!
那耀眼的鳳凰的光芒讓她睜不開眼,可是一個瞬間後,那一些都緩緩地消逝。
僅是個夢而已?
羅兜兒隻是覺得全身是不舒服的熱,慵懶無力地眯著眼巡視著眼前的景象,現實看到的沒有那紅烈烈的炎火,倒是一屋古色古香的雅致,哪個是夢境,她都分不清了,眼前這朦朦朧朧的陌生似乎更如夢般。
古色古香的竹房,沒有任何華麗的裝飾,簡單幹淨,羅兜兒最為喜歡的一種裝潢,巡視一圈,陌生讓她糾結著,本來就是病態的她,更顯得疲憊,收回視線,注視著頭頂的竹板,在她的印象中是從來沒來來過這樣的地方,那這裏是哪裏?
很累,頭微微地眩暈,她不得不再次喘著急氣,閉上了眼睛。
似檀香的味道,可是又像不是,異於她所聞過的,由遠及近而來,羅兜兒隱約感覺到屋裏的變化,她想努力地抬起眼皮,可是她太累了,那眼皮重重地合著,她使了全力也掙開了一條的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