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聞言,心中受用無比。連稱當然。壓下了火氣的李鐵慢慢地跟著大部隊前進。
但李鐵這邊的喧鬧怎能逃過朱顏的眼睛,朱顏見狀,發出一聲冷笑,隨即重新爬上了晴蘭那誘人的身體之上,開始了另一番的征途,馬車上不時傳來幾聲晴蘭滿足的呻吟聲。
就在朱顏行軍的時候,淩雲所在的安君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項飛雲統帥靈堂前一戰之後,接下來幾天時間,朝廷派來監視項飛雲統帥的所有官員在血雲軍憤怒的火焰之下全部從世間蒸發了,看著血雲軍的鐵血手腕,杜維也不由自主的有點心寒,同時也慶幸安君城一戰好險,如果真的打起來,淩雲軍根本不夠血雲軍塞牙縫的。
此時,血雲軍隱隱有著想投靠淩雲的傾向,特別是血雲軍的副統帥項天羽有好幾次來找淩雲,不過都被杜維以淩雲昏迷不醒,不宜見客推脫了,每次見到項天羽副統帥臨走的那份失落,杜維心中也一陣酸痛,他很想馬上接受血雲軍的投降,要知道血雲軍的實力不是一般的軍隊可以媲美的。
但作為淩雲的軍師,他還是想等淩雲來做決定,畢竟血雲軍關係重大。
但淩雲此時還一直昏迷不醒,杜維焦急萬分,但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的杜維心中有著滿腹的疑問,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淩雲要讓自己戴著銀色麵具,他想起那天晚上扮演的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的時候,全身冷汗直冒,他很想知道為何朝廷的官員如此害怕自己所扮演的戴著銀色麵具的人,這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天晚上,如果沒有自己所扮演的戴著銀色麵具的人的話,那一切的計劃都是一場空,但從現在看來,那天的效果實在是不錯,隻要看著血雲軍那關心淩雲的表現來看,他們已經不再將淩雲看做是殺害項飛雲統帥的凶手,反而看成了替項飛雲統帥報仇的恩人了。
杜維隨手舉起手中的杯子,輕輕地咪了口,抬頭望了眼內堂,內堂正躺著昏迷不醒的淩雲,淩雲昏迷足足有四天了,直到現在他還沒醒來,杜維很想進去看看淩雲到底怎麼樣了,但想起淩雲以前的囑咐:我受傷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人進入我的房間。
杜維不明白為什麼?但從每次淩雲受傷之後,在房間裏呆幾天之後就生龍活虎似的看來,他還是蠻相信淩雲的。
因為那晚,杜維的一掌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畢竟血雲軍不乏高手,一個做作就會被識破。為了更逼真,淩雲沒有運功防禦,所以到底傷有多重連杜維心中也沒底。
“杜軍師,血雲軍的副統帥枯柳想要見淩雲統帥,現在正在門外等著。”隻見一名將士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向杜維稟告道。
“什麼?”杜維聞言,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他想不到枯柳居然找上門來,他是了解這個人的,忠心不二,對項飛雲統帥那是絕對的忠心,那晚靈前就是利用了他這個弱點才使得計劃成功,他現在找上門來,難道還沒轉過彎,要殺淩雲嗎?杜維想道。
想到此,杜維馬上命令道:“宣我命,將淩雲軍一營二營調來統帥府保護淩雲統帥。”
那將士聞言待要解釋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軍隊之中隻有軍令。
看著那將士的離去,杜維不由得擔憂起來,希望能來不及調來兵馬,否則淩雲就凶多吉少了。
杜維惡狠狠地望著房門,防止枯柳突然衝進來。
杜維仿佛嗅到了空氣中的殺氣,想不到血雲軍還是不肯放過淩雲,否則也不會任由枯柳一個人前來。
自己千算萬計,最終還是無法將血雲軍收為己用,杜維不由得歎了口氣。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向了腰間的配劍。心中打定了主意,就算自己殞命在此,也不能讓淩雲傷一根汗毛。
不過眼前有一個嚴峻的問題,那就是無法將淩雲移至他處,淩雲此時應該在運功療傷,兀然打擾,非得走火入魔,現在杜維唯一的期望就是淩雲能在枯柳殺進來之前能醒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