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冷梟就是這麼疼愛的陳如南,完全沒有思考的付出。可惜一切都沒有換回陳如南,一直到陳如南死都沒有主動聯係過陳冷梟。
“幹爸,幹爸!”狄山看到陳冷梟雙眼濁淚流了出來,急忙喊道。
陳冷梟這才發現自己流淚了,沒有想到隔了二十年自己還是這麼傷感。
狄山將車子停到了路邊,急忙為陳冷梟拿紙。陳冷梟歎息了一聲道:“也許這就是我一個心結,永遠都忘不掉。如今如南的兒子來了京城,我甚至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他的兒子,我的……我的孫子。”
狄山手中的紙巾掉在了座位上,狄山脫口而出道:“如南哥的兒子沒死,當時不是……”
狄山似乎是脫口而出,隨後急忙停住。然後將紙巾拿起來遞給陳冷梟,陳冷梟的目光如同刀鋒一樣盯上了狄山道:“你說什麼……什麼叫如南的兒子沒死?”
狄山沒有說話,陳冷梟的目光越發的銳利。狄山最終終於說了出來:“如南哥不是病死的,他死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保護他的兒子和老婆。我猜……我猜是如南哥動手對付了林家和龍家,幹爹你還記不記得你為什麼得到了轉機。”
陳冷梟如同醍醐灌頂,又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自己一樣。陳冷梟竟然一時不能動彈,往事如同流星撞擊地球一樣不斷的轟擊著陳冷梟的大腦。
陳冷梟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麼得到了轉機,因為林家和龍家的資產被國外風險投資企業纏住。同一時間,寒門崛起擾亂了林家的步伐。還有……還有就是軍部的人主動找到了自己。
“你是說?”陳冷梟不敢相信的看著狄山。
狄山道:“號稱南方之王的檳榔之所以崛起,是號稱有貴人相助。但是自從檳榔強攻林家失敗,然後檳榔的舉動就變得奇怪了。寒門創建的時候,堪稱步步神奇。但是為何強攻林家失敗之後,檳榔的手段就變得平庸,痛殺功臣,寒門的發展也停滯不前了?”
“我查過這件事,我當年就感覺到了如南哥的氣息。似乎這後麵有一隻手就是如南哥的,他以全家性命為陳家賭來了陳家的轉機。如南哥最後一麵我沒有見到,但是在電話中他讓我不要告訴你。然後要我去保護他兒子和妻子。”
“然後呢?”陳冷梟看著窗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仿佛自己的兒子滿身是血的躺在自己身邊。
狄山的眼圈也紅了,狄山道:“我不知道,如南哥當時已經意識模糊了。所以他說他把自己的兒子和妻子藏在哪裏他也沒說,他隻是一個勁的讓我掩瞞他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死在哪裏,隻知道他的兒子和妻子藏在一個瞞著所有人的臨時藏身之所。後來我去過南方,但是沒有一點線索能夠找到陳如南的兒子,我懷疑他兒子已經死了。”
陳冷梟感覺一切都通了,別說狄山就連陳冷梟都失去陳如南信息幾年。得到消息的時候,隻知道陳如南死了,但是他的兒子在哪自己都不知道。
一直到陳流雲崛起,在南方施展拳腳的時候,陳雲雄聽人說到了陳流雲。別人也許不記得,但是陳雲雄早就知道陳流雲這個名字是陳如南早就想好的名字。這也表達了陳如南的心意,讓自己的兒子如同天空流雲一樣瀟灑。
陳雲雄隨後就開始調查,這個非常簡單,隻要查陳流雲父母在世的時候的姓名就行了。於是,查出了陳流雲的身世,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侄子。
“如南!”陳冷梟用紙巾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淚很快就打濕了陳冷梟手上的紙巾。對愛子的疼愛,即使過了二十年還沒有改變。但是陳冷梟竟然誤會了自己愛子二十年,現在才知曉,心結打開的同時。這個六十歲的老人痛哭流涕,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狄山感覺一切說出來之後,終於輕鬆了下來。這些年這些事情都積壓在他的心中,狄山感覺分外的難受。每當陳冷梟罵到那個逆子的時候,狄山就會為陳如南所不平。
在他的心中,陳如南是一個大人物。隻手在南方翻雲覆雨,讓龍家、林家、鄭家的經濟倒退了十幾年。可惜這樣的人物,死了之後誰都不記得他的名字。
就連他的親人,都隻把他當成一個花花公子,當成一個為了享樂連父親兄弟都能拋棄的冷血人。這是何種的悲哀,生的富貴偉大,死的淒慘淒涼。不過今天一切都沉冤得雪,狄山想到了陳如南的兒子,忍不住問道:“如南哥的兒子,他……怎麼樣?”
“他叫陳流雲!”陳冷梟擦幹了眼淚,心情複雜道,“和他父親一樣,白手起家在南方……在南方是個……大人物。不虧是我陳冷梟的孫子,是他父親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