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忙拱手道:“麻煩通傳一下貴派掌門,就說趙五嶽求見。”
七人一聽是趙五嶽,慌忙扔掉長劍,齊刷刷跪下,稟道:“不知尊駕到來,還請見諒,冒犯之處,還請尊駕處罰。”
趙五嶽忙拉起她們道:“你們這是為何,快快通報貴派掌門,我邀了四位朋友來叨擾貴派,還望……。”
正說間,忽聽秀蓮一聲嬌喝道:“既是趙公子相邀的朋友,還不速速通傳。來人,備置酒菜,我要管待貴客。”
趙五嶽聽她說得威嚴無比,心裏暗道:“你沒事就好,我怕你出事,原來你安然無恙。秀蓮,能再見你,月娥的臨終交代的事我也算完結,不日我就要回江南了,你多保重。”
四門掌門見秀蓮如此盛情,都朝趙五嶽投去讚許的目光。
趙五嶽朝四人望了一眼,跟隨著兩個玉龍飛雲劍派的弟子,來到秀蓮設下的酒席旁。趙五嶽本想向秀蓮引見四人,但又不知四人名諱,隻得忍住不說。四人看出端倪,忙朝秀蓮拱手道:“在下石詩龍,江南四門中最弱的掌門人,得瞻玉龍飛雲劍派掌門玉容顏貌,此生不悔。”
秀蓮朝石詩龍謙謙一禮道:“久聞江南四門掌門人器宇軒昂,石詩龍乃江湖人稱暗器之王的龍門坐首,今日得睹風采,來我小派,蓬蓽生輝,失敬失敬。”
石詩龍忙又指著其餘三人道:“這是鼠門掌門郭宇新,我右麵的這位是蛇門掌門劉向白,右首第二位神門掌門關世清。”
秀蓮一一與他們見了禮,分賓主坐下。朝趙五嶽道:“公子於敝派有恩,今日當著四大英雄的麵,敬他一杯。四位英雄不悔責怪小妹失禮吧!”
石詩龍忙笑道:“催命三郎不但武功卓絕,豪爽仁俠,於我四人也有大恩,還讓我等得遇掌門,應該敬他三杯。”
其餘三人賠笑道:“正是此理。趙大俠可不能推,一定要喝三杯。”
蘭兒一旁見了,先端起趙五嶽的酒杯,朝秀蓮道:“掌門這杯敬酒,我替公子先幹為盡。”
四人朝蘭兒道:“姑娘好酒量,隻是……。”
蘭兒似被酒嗆了一下,朝四人道:“我家公子有病在身,不能多飲,還請各位見諒。你們的酒,就由我來替他喝了吧!”
趙五嶽朝她環眼一瞪,喝道:“胡鬧。”
小蘿卜頭也忙道:“大哥傷口未愈,不當多喝酒。”
四人甚感不快,但又怕趙五嶽真的有病在身,隻得道:“今晚不知趙大俠有烊,還請大俠……。”
趙五嶽朝四人道:“傷無大礙,隻是我這兩位朋友向來對我愛護有加,是以……。在下在此向諸位賠罪了,還望諸位海涵。”
石詩龍朝趙五嶽道:“趙大俠隨意,我們多喝幾杯,以盡歡噓。”
趙五嶽見小蘿卜頭和蘭兒執意不讓他喝,隻得住口。
一夜春光已過,是以天朗氣清,天氣晴好,趙五嶽來到秀蓮房中,問明昨晚發生的事。才知玫瑰紅人因知秀蓮是她的親妹妹後,隨著那縷笛音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知去向。
趙五嶽又問那縷笛音的來曆,秀蓮搖頭道:“我也不知笛音的來曆,聽說一百年來,玉龍飛雲劍派都無人聽到這麼銷魂的笛音。笛音好像是勸君曲,失傳多年的勸君 曲。笛音的主人,憑借玲瓏笛,才能吹出如此美妙的笛音。沒有玲瓏笛,任憑世間的何人,都不會吹出這麼悅耳的笛音。公子日後要是見到此人,定向他借他手中的 玲瓏笛一瞧,方不失一會此人。”
趙五嶽點首道:“昨晚我聽笛音,忘記了所有的憂愁,比之寧氏七君子的攝魂之音,這算是天籟之音,無與倫比。隻是主人為誰,倒真讓人有些惦念。我此來的目的,是向你辭行的。”
秀蓮聽他要離開玉龍飛雲劍派,神色一黯,幽幽的道:“你就不能多住幾天嗎?”
趙五嶽喉頭一哽,沉聲道:“我若不奉天池前輩的遺體歸穀,有違前輩遺命,今日一行,少卻多少玉龍飛雲劍派的廝殺。前輩遺體在玉龍飛雲劍派多放一天,就會多有很多的武林高手趕來,你知道嗎?”
秀蓮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不想你遇到危險。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也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半路搶劫,殺伐難免。五嶽,請讓我這樣稱呼你,好嗎?”
趙五嶽點頭道:“沒問題,我真的不想再在這裏耽擱。你知道四門掌門來這裏的目的,要不是陰差陽錯讓他們輸了,他們必定踏平玉龍飛雲劍派。我一走,玉龍盔鎧也離開了玉龍飛雲劍派,那樣這裏就會平靜下來。重創下的玉龍飛雲劍派,需要重振。”
秀蓮不忍地點了點頭道:“五嶽,請讓我深吻你的臉,讓我永遠記住你臉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