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嬌笑一聲,並不答話。此時的趙五嶽應接不暇,哪還有心情聽她嬌美婉轉的鶯喉,長劍上下來回的將舞女們纏住。他使的招,平平無奇,不過想將被動化為主 動,將眾人拖住。要破美人的琴音,他不能而不知如何破解。但時間一長,他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會被舞女們纏死。他內功雖好,在車輪戰的襲擊下,也隻得拜服。
趙五嶽深知這點,將手中的劍舞成劍陣,他的耳朵裏,充滿了那悅耳而又令人昏迷的琴音。原來,琴音,並不會殺人,隻是它的迷惑,讓人意念難忘。意念一起,就 會動殺氣,殺氣越盛,對自己就會越不利。趙五嶽看不出就裏,半晌凝神,對自己有害無利。他的心,奔不在琴音上,一心想著離開,可此刻,他隻得專心應對琴 音。
趙五嶽突然一個狡兔脫籠,朝美人身旁的舞女襲去。他並沒有襲擊美人之心,隻想借機讓美人閃退,止住琴音。誰知美人臉露笑容,完全不理會趙五嶽的進招。趙五嶽見她不理,索性長劍一掃,一招離恨劍法迫向美人的眉心。美人身子輕晃,幽幽笑道:“果然使出看家本領了,接招。”
美人說完,右手瑤琴一抬,左手輕按琴弦,一股嘹亮的聲音傳出,似萬道劍光,朝趙五嶽襲來。趙五嶽大驚,慌忙用劍阻隔,但琴音如東流之水,一發不可收拾。分 朝他的頭頂和下盤擊來,迫得他連退數步,歎道:“想不到世間還有比飄血劍法更精妙的劍法,將聲音用作殺人的武器,在下佩服。”
美人冷喝一聲道:“現在不是你佩服的時候,贏得了我,才有資格說話。”
她手一按,琴音悠然,卻有茫茫殺氣,迫得趙五嶽振作不起來。
趙五嶽慌忙將飄血劍法使到第一層上,但見片片梨花飛舞,血花四濺。
趙五嶽吃驚地道:“怎麼會這樣?”
美人輕聲嬌哼道:“本姑娘也在你的劍上留下了我的手跡,日後寶劍一出,血花飛濺。公子的劍,可要威震江湖,名揚四海了。”
趙五嶽喝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美人將瑤琴抱起,飄身回到小樓,笑道:“你的劍,是世上難得的寶劍,飄血劍,不飄血,何謂飄血劍?公子試出手傷人,看你的劍,是否真的飄血?”
趙五嶽不信,怔怔地望著周遭的舞女,長劍一掃,朝一名舞女的肩膀滑落。飄血劍,舉世無匹的利劍,隻輕輕一滑,舞女的右臂,血跡斑斑,汩汩而出。趙五嶽望那地上,血花,鮮豔欲滴;血花,美若桃紅。
他驚叫起來,“血花,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