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大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這次有了飄血劍的下落,我七兄弟也不能坐視讓別人奪走。老三,你看這宮門,比宋國都城都還漂亮,要是我們七人成了這的主,比在宋國皇宮裏過得還逍遙。”
寧老三點頭不語,忽見寧老五闖將過來笑道:“大哥,聽說月魔宮內美女如雲,當日在竹林,你見到趙嘯天身邊的美人沒?皮膚油亮,光滑得像劍削一般,沒有半點 雀斑,身子每一抖動,那屁股一扭一扭的,多迷人?再看她的,特別是她使出玉雪邪魔手的瞬間,她胸前露出的兩個肉球,隨波亂顫,潔白得在暴雨中都依稀可見。 大哥,這比當年我們在泰山腳下的表妹……。”
他自知說話有誤,忙打嘴道:“都是我畜生,竟還提起那不光彩的事。”
寧老大咳嗽了一聲,才道:“老五,說話別沒遮沒攔的,說的時候考慮清楚哪句該說哪句不該說。”
寧老七斷然道:“大哥說得是,五哥就少說兩句,又沒人說你是啞巴。”
寧老五被寧老七冷喝了一聲,不忿地道:“老七,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今天就揍你,你想咋滴?”
寧老大喝道:“現在什麼時候了,還不成體統?平時打打鬧鬧的就算了,怎麼都還像小孩子?都有家有室的人了,做事也得考慮考慮了,不能讓下輩人蒙上陰影。”
寧老五退到一邊道:“大哥教訓得是。”
寧老七也不再說話,寧老二聽寧老大一說,羞得赧顏,咳了一聲,也抬頭朝天上的月亮望去。
趙五嶽見六人光顧著說話,一步也不走開,隻得微微的換了口氣。可就在這時,寧老大是乎察覺到了一切,喝道:“誰?”
趙五嶽晃身從巨石之後走出道:“沒見過大爺我?你們在泰山腳下將自己的表妹弟殺死,將表妹輪奸的醜事,還想隱瞞?天下誰人不知寧氏七君子的卑劣行徑?”
寧老大怒喝一聲道:“你是誰?有膽量的報上名來,少在暗中侮辱我寧氏七君子的清名?”
趙五嶽冷笑道:“連大爺我你都不認識,難怪你們找不到飄血劍?飄血劍就在月魔宮內,有本事你們就進去拿。”
寧老四跳到趙五嶽身邊,刷地朝他一蕭劈出,喝道:“趙五嶽,大爺我認得你。你是找死,還不交出飄血劍譜?”
趙五嶽身子一閃,躲過寧老四的一招,冷笑道:“寧老四,想要飄血劍譜,你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我就把它給你。”
寧老大聽趙五嶽這麼一說,冷笑道:“趙五嶽,飄血劍譜果然在你身上,今晚我寧氏七君子就不會再放過你。”
趙五嶽仰天長笑一聲,右手一揚,再向內一收,綿綿的吐出一掌,朝寧老四罩去。黑暗中,寧老四沒看清趙五嶽出招的招式,但覺一股無形的逆流撲來,他下意識地 將長蕭一送,那股掌力卻不斷朝自己湧來。他大喝一聲,麵色慘白,卻不敢多出一言,沉聲應對。他抖覺撲來的力道在自己之上,慌忙將空著的左手按在蕭管之上, 內力與那股撲來的真氣相抗,噗的一聲,寧老四倒退數步,暈厥在地。
寧老七搶先扶起,喝道:“媽的,敢傷我四哥?”
說完,長蕭抖出,朝趙五嶽的頭上罩去。他在竹林見過趙五嶽出招,不過一般使劍的門派都能使的劍法,此時他將寧氏劍法使出,朝趙五嶽的頭頂罩下的瞬間又將長 蕭點向趙五嶽的麵門。趙五嶽見他出招甚快,不敢硬接,他不想讓徐孟琴為他擔心,是以見他的招出來之時,隻是閃避。何況他不想此刻就讓寧氏七君子看出他的內 功驚人,他隻想讓寧氏七君子越來越輕視他。他與眾人不同,誰都想揚名立萬,可他隻想做回一個普通的人,不想讓任何人記起他的名字。
寧老七見兩招連出,都不能將趙五嶽製住,暗道:“這小子在哪裏學的功夫,數月不見,長進了不少。”
忽聽寧老大喝道:“老七,退下。”
寧老七吼道:“大哥,就一個臭小子,就讓我解決了他。”
寧老大沉聲道:“老七,別忘了我寧氏七君子七人如一體,七個打一個,隻如一人,沒人會說閑話。單打獨鬥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可我們七人聯手必能製服他。”
寧老七聽寧老大一說,知他旁觀者清,看出了趙五嶽出招的套路,當下將長蕭一收,飄身退出。
寧老大見他退出,才喝道:“布陣。”
趙五嶽但見六人長蕭一接,吹出攝魂之音。
趙五嶽大駭,少了一人,六人還能吹出攝魂之音。忽聽一聲嬌喝道:“寧氏七君子,太以多欺寡了吧!”
寧老大暴喝道:“誰,有種的出來?”
“就怕姑奶奶我一出來,嚇得你屁滾尿流。”趙五嶽聽這聲音並不是徐孟琴的聲音,那會是誰呢?趙五嶽的心裏一陣迷惑,但又想不起誰會在此時替自己解圍。
正忖間,忽見眼前白影飄飛,趙五嶽一怔,嘴裏卻道:“月娥,是你。”
薑月娥長劍朝寧老大脖子上一送,秋波流轉,幽幽的道:“五嶽,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找你,沒想到能在這裏找到你。”
徐孟琴聽著薑月娥的聲音,忍不住想衝出,可她沒有。她的心雖隱隱作痛,但她不想讓趙五嶽受到傷害,畢竟趙五嶽喜歡的人是她。她除了為了飄血劍譜而對他不利外,對他的心,恐怕也如趙五嶽所說是一片真心。
但聽趙五嶽冷笑道:“薑姑娘,請自重。你是為飄血劍譜而來吧,我可以告訴你飄血劍譜的下落,可你要告訴我一件事。”
薑月娥的劍架住寧老大,嬌喝道:“誰都不許動。”
寧氏其餘五人,見老大受製,都不敢妄動。
薑月娥見六人都不動,才道:“你想要我告訴你什麼?”
趙五嶽指著天上的明月道:“我想問問你,秦淮河畔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夢?”
薑月娥嬌笑一聲道:“五嶽,我對你的情,對你的意,難道你都不明白?記得那晚我們逃到小船裏,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獻給了你。我要是真為了飄血劍譜,我會這麼 傻嗎?五嶽,我不要你的什麼劍譜,隻希望我們能像從前一樣,我們可以去長白,永久的住在那個美麗的湖畔,打獵捕魚,過平淡的生活。五嶽,難道你忘了我給你 講的湖畔的故事?難道你忘了我和你曾經的海盟山誓?”
她說著,手中的劍,微微一鬆。寧老大見薑月娥忘乎所以,抽山一閃,從她的劍底下閃過。寧氏其餘五人見大哥脫離危險,冷喝一聲,朝薑月娥卷去。趙五嶽見薑月娥對自己的一片癡情,早將她以前所有的錯劃為烏影。暴喝一聲,右掌撲出,但聽幾聲冷哼,寧氏七人朝地上倒去。
寧老大喝道:“離恨劍法,離恨劍法。趙五嶽,你使的是飄血劍法裏的離恨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