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不知他是什麼來曆,也不知道為什麼像徐孟琴這樣的暗器高手都會傷在他的手上。難道他就是徐孟琴害怕的七星劍派高人佛圖鳩子?不過聽徐孟琴說,佛圖鳩 子是個和尚,又怎麼會在這裏聚眾成盜呢?趙五嶽思來想去,不知此人是何人?趙嘯天也曾說當今武林,能傷徐孟琴的人很少,可她卻被一個不起眼的糟老頭所傷。
徐孟琴知道趙五嶽此刻在想什麼,但她不想失去那匹馬,催促道:“快奪回馬,你先走,我纏住他們。”
趙五嶽愛憐地道:“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大不了和他們拚了。”
徐孟琴氣喘籲籲地道:“沒了馬,我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老頭的武功霎是厲害,我竟看不出他的武功套路,隻看到他使了一招和小蘿卜頭一樣的腿法。”
趙五嶽聽她都不知道那老頭的來路,自己就算想破腦子也不知道他是誰。
徐孟琴見他不動,喝道:“你聽我的,去奪馬,瘋老頭非逼老娘出絕招不可。”
趙五嶽見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似的,隻得輕身縱起,朝小蘿卜頭飄去。小蘿卜頭見半空有條人影,暴喝一聲,腳下幾個筋鬥,馳了開去,那馬受他力的牽製,四處奔馳。
趙五嶽喝一聲,幾個起落,趕上小蘿卜頭。
抖見飛針齊出,趙五嶽知是徐孟琴發出的暗器,想必老頭已被她纏住,索性從小蘿卜頭手中奪過馬,飄身馳上。他勒緊馬韁,回身朝徐孟琴道:“徐姑娘,快上馬。”
老頭見趙五嶽奪了馬,喝道:“小蘿卜頭,沒用的東西,連匹馬都看不住。”
說完,將煙鬥一揚,煙灰四出,像霧般飄散。
趙五嶽隻覺一陣幽香傳來,昏迷欲倒。正把持不住時,又覺手掌一熱,徐孟琴柔軟的手,將他扶住道:“快走。”
兩人馳出半裏,不見身後有人追來。趙五嶽才從昏迷中慢慢醒來,見徐孟琴歪靠在自己的肩上。趙五嶽輕輕推了她一下,隻見她從馬上倒下。趙五嶽慌忙伸手拉住,跳下馬,她的麵色蒼白,像死人一般。
趙五嶽不知她和老頭交手時發生了什麼,但見徐孟琴奄奄一息,心裏百感交集。伸手試試她的鼻息,尚餘一口涼氣,才心裏稍微平靜。
他扶她在路邊的岩石幹處坐下,卻毫無辦法。
忽聽得一個聲音道:“大王,你說他們走不遠,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的話會有假,那美人中了我的斷魂掌,沒有內功高手的救治,活不過三日。”
剛說話那人又道:“那你救得了她嗎?”
“救不了。”
“大王,你救不了,你還傷她,那你不要她做壓寨夫人了。”
“廢話,我當然想啦,隻是剛才她那手玉雪邪魔手的武功,你說我該傷她不該?”
“該,冷月魔是我們的敵人,隻要會玉雪邪魔手的人都得死。”
“你這話就對了,你以為我隻是貪戀美色,不顧正事?”
“咦,馬在這。”
趙五嶽聽出是小蘿卜頭的聲音,慌忙扶起徐孟琴,隱沒在草叢中。
跟他來的老頭點燃煙鬥裏的煙,猛抽一口,那煙鬥裏冒出紅紅的火花,忽閃忽閃的,他握緊拐杖道:“他們走不遠,我們隻要看住這匹馬,誰也逃不掉。這裏幾十裏外荒無人煙,餓都得餓死他們。”
小蘿卜頭忙道:“大王,既然我們奪得了馬,那美人又活不成了,我們還是回去煮了馬,讓弟兄們都飽餐一頓。”
老頭喝道:“你就知道吃,你可知道這兩人是誰嗎?”
小蘿卜頭摸摸圓滑的腦袋道:“我笨嘛,不知道。”
老頭道:“剛才美人打出的暗器,使的是當年冷柔雪的暗器功夫,依我看,她必是俏佳人徐孟琴。不過哪有這麼年輕的暗器高手,鬼才相信。那小子使的,是飄雪劍法。當年神劍飄血趙義季的那手指日破天,我至今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