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臂神猿諸葛悠子見眾人交頭接耳,沒人能想出好的辦法。緩緩的坐在桌上,冷笑道:“各位如果想打飄血劍的主意,盡管來找我崔某即可。不過崔某向來是憑硬本 事吃飯,誰能勝過我和我手中的劍,就可以將飄血劍帶走。不過崔某醜話說在前頭,刀劍無眼,傷了誰,誰也不許找崔某的麻煩。”
眾人聽說隻要能勝過他,飄血劍就可據為己有,不禁興高采烈地道:“崔三郎,你當真說話算話?”
單臂神猿諸葛悠子仰天長笑,喝道:“我崔三郎在江湖的名聲,想必諸位都知道。有誰想看劍或想拿走飄血劍的,放馬過來。”
趙五嶽正要出招去奪,卻被徐孟琴死死拽住。
眼見郭靜齋朝江州刺史和南豫州刺史使了個眼色,兩人飄身而起,跨過兩張木桌,飛身撲了過去。
兩聲長嘯道:“冷麵羅刹願意領教。”“冰麵怪客願意領教。”
趙五嶽見兩人一人手執判官筆,一人手握駐喪棒,分別朝單臂神猿諸葛悠子的左右肩削到。但兩人招法突兀,讓人看不出是何門何派的武功。隻見他們猶如兩條飛 龍,在兩張桌子間一纏,就奔到單臂神猿諸葛悠子的跟前。單臂神猿諸葛悠子見兩人殺到,不拔劍出鞘,反雙掌迎上兩人的兵器,兩人見他徒手博來,以為他輕敵, 是以強加兩成功力,中途變招,朝單臂神猿諸葛悠子的上下兩盤削去。
單臂神猿諸葛悠子見兩人悠來忽去,像鬼魅般纏著不放。雙掌用力一拍,恰與兩人的兵器相撞,兩人隻覺陰風襲來,連忙退讓,也是不及。
眾人本可以趁單臂神猿諸葛悠子雙手攻出時趁機奪了桌上的飄血劍,可他的出招,令在場眾人難以想象。徐孟琴更敢肯定他並不是崔三郎,而是另有其人,也敢肯定 那並不是真正的飄血劍。她見場中有人將飄血劍調包,那柄劍恐怕也不是真正的飄血劍。她想到此,才知一點通裘問天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雖不會武功,但在生 意場上,算得上是個滑頭。這樣的人雖能騙得人一時,終究還是會吃虧。
徐孟琴思忖著,隻見冷麵羅刹、冰麵怪客身子向後一飄,落到桌上,捂著心口,再不能動彈。在場高手如雲,可能真正看清單臂神猿諸葛悠子出招的寥寥無幾,心想寶劍配英雄,能遇到這樣的主人,也算飄血劍得了好主兒。
單臂神猿諸葛悠子見兩人躺倒,雙手抱拳道:“承讓,還有誰願意切磋?”
薑月娥早不滿眾人對她的怨恨,此時逮著了機會,嬌喝一聲,長劍朝單臂神猿諸葛悠子遞了過去。單臂神猿諸葛悠子聽得喝聲,輕輕笑道:“原來是個美人胚子,倒讓崔某小覷了。”
說完,右手微抬,一招腰纏枯樹,卷上薑月娥的鬥笠。他無意傷害薑月娥,隻想看看她的廬山真麵目,但薑月娥旨在取他的性命。兩人一柔一剛,形成鮮明對比。突然有人喝道:“好狠毒的武功。”
單臂神猿諸葛悠子淡淡的笑道:“玉龍飛雲劍派雖居深山,武功卻如毒蠍,崔某領教了。”話音剛落,鬥轉猴子上樹,朝薑月娥的鬥笠上掀去,嗖的一聲,鬥笠猛地 朝窗欞上飛去,直入縫隙。眾人見他使出這一手,更加驚奇。薑月娥見狀,心道:“此人絕非奪命七星劍崔三郎,崔三郎雖有奪命之稱,但也隻在劍術上超群,可在 內力上遠遠不如此人,他到底是誰?趕在眾多英雄麵前公然較量,他也算有備而來,隻是從他的武功套路裏看不出是什麼門派的人。我若硬出招與他周旋,讓別人討 了好去,還不如以靜製動,不出手為妙。”
眾人見她麵紗也除,亭亭玉立,一副秋水芙蓉臉蛋,惹人相思生愁。不禁嘖嘖稱讚,都拜倒在她的花容月貌之下。趙五嶽比之平時更加得意,能玩了武林中眾人誇口 的美人,隨便向江湖中的人一說,那是我趙某曾經玩過的女人,無論是誰,都會刮目相看,另眼相待。趙五嶽想著想著,忽聽薑月娥嬌喘一聲道:“小女子功微力 淺,冒犯崔大俠,多有得罪。”
說罷,飄身落回座上。
多數英雄,不免眼睛斜瞄,還望難得一見的武林美人。
趙五嶽見眾人都瞅著昔日同自己朝夕相對的美人,臉上一熱,但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醋意。他發誓找到她會將她碎屍萬段,可伊人眼前,他又能做什麼呢?
徐孟琴見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薑月娥發呆,佯作咳嗽了兩聲,不再言語。
眾人見薑月娥落回座中,當下一人飄身前來,手握羽扇,身穿白衣,貌似諸葛孔明。神清目朗,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神威凜凜的站在單臂神猿諸葛悠子身前,將羽扇一合,抱拳道:“在下江一帆,想領教崔大俠幾招。”
趙五嶽一眼望去,見江一帆頗有幾分秦蕭峰的風範,不由得對他厭惡至極。徐孟琴也輕聲嗽道:“此人行動如風,腳下輕浮,看來輕功了得。但見他羽扇搖動間,有一物微晃,扇中必有暗器。舉止如此脫俗,不是造作,就是沽名釣譽,你需小心。”
趙五嶽不解,他們兩人比鬥,你讓我小心什麼?難道他還敢公然發暗器朝我們襲來?
趙五嶽雖倔強,但剛才江一帆過來的瞬間,自己並沒有看出他的武功套路,隻得暗加小心。
猛聞單臂神猿諸葛悠子冷笑著抬起右手,將長劍朝江一帆掀了過去道:“能接住此劍否?”
眾人詫異單臂神猿諸葛悠子的話音,但回過神來時,長劍也飄到江一帆身旁。江一帆本想搖動羽扇,施出暗器,可單臂神猿諸葛悠子看出了端倪,不讓他出招,反先發製人,迫得江一帆被動挨打。江一帆見無計可施,隻得拚了性命,出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