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黑衣服的中年人似是沒聽清他的話,還沉浸在剛才的廝殺中。待他回想起他說的話時,笑道:“此次能成大事,子業功不可沒。”說完,伸手拍了拍濃目大漢的肩頭一把。
被喚作子業的濃目大漢笑道:“副幫主拖住殺人不見血的徐孟琴,才算大功一件,我們隻是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罷了!”
其餘四人也忙道:“能抓住這小子,權杖副幫主抵住徐孟琴,副幫主就不要過謙了。”
藍黑衣服的中年人隻得笑道:“此行能成功,全在諸位齊心協力,我們抓住趙義季的長子,便可趁機要挾趙義季,讓他逼荊楚八傑交出飄血劍譜。”
子業朝藍黑衣服的中年人道:“事不宜遲,我們盡快趕回總壇,將這小子交給幫主處置。”
藍黑衣服的中年人點了點頭,但他轉過頭來時,忽然感到了百步之外,有種無形的殺氣襲來,製迫心田。他下意識的命令五人道:“保護好這小子。”
他拔出手中的劍,環視四周。
子業極目四望,見沒有人影,側耳傾聽,並沒有響動。
藍黑衣服的中年人喝道:“你們快走,我斷後。”
五人同時感到了殺氣,慌張地將趙五嶽逼緊,促使他大步行去。藍黑衣服的中年人見六人去遠,依然沒有半點動靜,方才放下心來。
他將劍哐的一聲插回劍鞘,朝六人追去。
正當他行出數步,忽聽一個聲音喝道:“哪裏走?”
藍黑衣服的中年大驚,暗道:“我的耳朵真的沒聽錯,會是什麼來頭?”
他邊想,隨口而出道:“請問是哪路朋友?”
“留下人頭,去閻王殿問閻王老爺便知。”那聲音如雷嘶吼地道。
藍黑衣服的中年人隨即抽出長劍,在橋頭上四下張望,可他並沒有見到人影。橋上又恢複了寂靜,寂靜得連風吹的聲音都能聽見,靜得連腳下奔騰的江水都有些凝滯。他額頭上的汗涔涔直下,怒喝道:“誰?有本事就出來相見?”
“不急,還可以讓你多活片刻。”那聲音桀驁地道。
藍黑衣服的中年人身子一顫,顯是被剛才徐孟琴和月魔宮宮眾的一場惡鬥驚得呆了。但他久經江湖上的戰陣,多少恩怨仇殺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去麵對。他聽著不遠處嘶嘶的腳步聲,像叩響閻王殿門的黑白雙煞一樣。
藍黑衣服的中年人向發聲的反方向退了幾步,忽覺身後又有輕微的聲響,手中的劍隨著手不停的顫抖。他再次壯大膽子,吼道:“誰?”
這一聲,響徹雲霄,將湍急的江水的渦流震得回旋。
那聲音卻變得細微起來,像父母對孩子的呼喚,極細極柔地道:“我可以不殺你,交出飄血劍譜,我就放了你。”
藍黑衣服的中年男子怒喝著道:“青衣幫副幫主江湖人稱地閻羅的仇霜也不是好惹之輩,區區幾句話就想把老子嚇到,做夢也別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