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琴嘖了嘖嘴,身子輕移兩步,走到趙五嶽身旁,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道:“一表人才,鸛骨突出,內功非常,長槍油亮,光彩奪目,果是人中龍鳳。”
衡陽王忙走到徐孟琴身邊道:“姑娘過譽了,本王自行走江湖以來,遇著的高人不計其數,犬子不過遊手好閑之徒,豈能與皇子們相提並論,你這不是折殺犬子嗎?”
趙五嶽轉身對趙義季道:“爹爹,妖婦顫闖王府,把她鎖到天牢,大刑侍候。”
趙義季反手一掌,拍到趙五嶽的臉上,臉上頓時長出五條血印。
趙五嶽捂著臉,恨恨的指著趙義季道:“從小到大,您都沒打過我,今日您……,您……竟打我。我告訴娘去。”
說完,轉身便朝內堂奔去。
趙義季喝道:“給我回來,這些年都沒把你調教好。”
趙五嶽頭也不回地道:“娘走得早,你早不把我們兄弟當人,認為我們是你的眼中釘,隻要沒了我們,你便可大紅大紫的再娶上幾房。”
趙義季聽他說得越來越不像話,怒喝著身子一飄,擋在趙五嶽的身前道:“老子今日就當眾好好調教調教你這畜生。”
徐孟琴冷笑道:“王爺,今日好熱鬧,小女子登堂入室,有損王爺聲名,還請王爺多多恕罪。小哥兒的事,就請王爺罰在小女子身上吧!”
趙義季一聽,越覺徐孟琴的話刺耳,朝趙五嶽喝道:“向徐姨道個歉,本王概不追究。”
趙五嶽擦了擦眼,瞪了一眼徐孟琴道:“她算什麼東西,頂多江湖中的草寇,欺騙人的賊妞子,爹你把她當成了寶,我要在娘的靈前告訴她。”
趙義季氣憤地道:“你有種你今天就去,休怪老子手下不留情。”
趙五嶽白了趙義季一眼,朝他身前撞去。
趙義季大掌一揮,朝趙五嶽拍去。
王府衛見趙義季動了真格,他這一掌,灌注了如罡勁力,要是拍得實了,趙五嶽粉身碎骨在所難免。隨即向東一飄,迎上趙義季的大掌,轟的一聲,王府衛倒退三尺,撞在簷柱上,血流一柱,還來不及哼一聲,亦然西去。
徐孟琴喲了一聲道:“神劍飄血趙義季,功高蓋世,今日見此,方知名非虛傳。”
趙義季不知王府衛上前救趙五嶽,隻想招出一半便收回,可他這樣一擋,不但送了性命,還讓趙義季當場丟人。
趙五嶽見王府衛一死,越發鬧得凶,趁此奔到內堂。
趙義季隻得忍住怒火道:“來人,厚葬王府衛,好生安頓其家,每年從府庫裏劃出二百紋銀,替其後人購置良田,嘉其忠勇。”
徐孟琴見趙義季如此,心道:“一個王爺,對一條命便如此了結,是多麼的不公平。難怪當年師父讓他留在月魔宮,他卻不留。權傾天下,又有誰能擺脫它的束縛? 月魔宮無緣無故殺人,還要受宮內的限製,嚄鼻割耳,打進水牢,可他趙義季,雖是誤殺,卻沒有半點悔過之心。厚待王家,隻不過是為了安撫其心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