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王趙義季朝牛飛揚道:“帶著你的老兄弟滾出衡陽王府,本王今日不追究此事,不過你三人如果再在秦淮逗留,非怪本王無情。”
牛飛揚道:“技不如人,本該如此。”
趙義季道:“本王念你與我同脈,也是師父的弟子,今日就此了事,如果你還不服,大可以任所找我。”
牛飛揚道:“多謝王爺,牛某就算是牛是馬,也不敢再冒犯王爺。王爺始終不使飄血劍法,已是對先師的敬重了。他日若能重逢,我當厚謝王爺。”
趙義季道:“師父因為當年我放不下榮華富貴,才將我逐出師門。也因為我丟不下這一切的虛名,才讓柔雪自困險境,孤獨終老。牛兄保重,後會有期。”
牛飛揚道:“王爺自有你的苦衷,不要太過自責。牛某此去,恐怕再不會來江南走動半步。至於兩位,聽從尊便。剛多有冒犯,就此告辭。”
說罷,一溜煙的去了。
王府衛忙道:“王爺,不能讓他們就那樣走了。”
趙義季道:“花癡和驢耳王還在,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王府衛道:“他們三人,分明都是奸細派來砸王府的牌子的,我們不能就這樣放走他們。日後皇上問起來,也好有個交代。況且我們可以用花癡和驢耳王作誘餌,引他們來就犯。”
趙義季歎了口氣道:“你去辦去吧,本王有點累了。”
王府衛忙應了一聲,將花癡和驢耳王押了下去。
趙義季心道:“牛飛揚是先師的弟子,他定知道當日我和先師決裂,今日隻不過想趁機來報不平。可花癡和驢耳王兩人,定受人指使。可見他們互相廝殺的樣子,恐 怕也隻為了福三姐這娘們而來。難道他們是故意來王府鬧事,打探王府的虛實?不好,得讓王府衛放兩人出去,昨晚偷襲我的人不像是皇上身邊的人,可也看不出他 們是何門派的。如果隻為飄血劍譜和飄血劍而來,大可不必殺人滅口。四海已走,五嶽還留在我的身邊,該怎麼辦?王府的守衛已被三人殺戮得隻剩下幾個功夫稍高 的留下了,這裏恐怕也不安全。他們定知道我晚上離開,伺隙大鬧王府,讓皇上知道王府不安全?削我兵權,再將我置於死地?”
趙義季見王府衛走出廳門,又見一具具的屍體被抬出去,心裏不住的顫抖。最近發生的事太突然,太奇怪,他想都想不到還能見到柔雪的傳人,聽她說起月魔宮的事。知道了柔雪的死去,反而讓他有了一種人生便是如此,死去活著都無所謂的心態。
趙義季走進臥室,見趙五嶽還昏昏沉睡,伸手拉起香衾繡被,將他蓋好,歎了口氣道:“五嶽孩兒,這些年來我也沒好好的照顧你,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如今朝 廷猜疑,月魔宮的人恐怕不會放過徐孟琴,爹如果去了,不要懷恨爹。爹對不住你,更對不住,這一戰必會引起月魔宮的人注意,玉龍飛雲劍派的人密布秦淮,我相 信日後你也會理解爹的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