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季抱起趙五嶽,疾馳向林子裏。
當他回到衡陽王府時,天色已明。安頓好趙五嶽,趙義季招來管家,道:“傳出話去,日夜守衛皇城,不許任何可疑人物闖進來。增派人手守住福三姐,以防賊子來劫獄。”
管家領命,忙吩咐下去,趙義季見管家去後,隻覺疲勞襲上心頭,雙手支在桌上,朦朧中仿佛到了月魔宮。
“王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趙義季在睡夢中被人吵醒,一聽大事不好了。忙起身道:“慢慢說來,什麼事不好了。”
那人撞屋進來,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好了,有人打進來……。”話音未完,也倒斃地上。
趙義季抓起那人,見那人胸口一朵小小的梅花,就那麼一針要了他的性命。不由得一震道:“徐孟琴。”
趙義季滿腔怒火,快步奔出房門,但聽大廳內打鬥聲不絕,兵刃交接聲響徹整個王府。趙義季再忍不住幾日來的憤怒,一個起落,翻身來到大廳,隻見三個奇形怪狀的人正和府內的護衛交手。廳堂裏也倒下了十數人的軀體,趙義季怒喝一聲,重拳出擊,朝其中一人拍去。
三人見趙義季到來,閃到一側,甕聲甕氣的道:“我們就知道衡陽王不會不來,隻不過來得太晚,讓我們替你教訓教訓你的侍衛們,讓他們日後知道對待客氣要有禮貌。”
那人見趙義季拍來一掌,腳下微微一動,也閃過他的一招,那招撲得太猛,擊到不遠處的畫冊上,震得碎屑紛飛。
那人狂聲大笑道:“神劍飄血果然名不虛傳。”
趙義季根本不認識三人,隻知道三人是來砸場子的,故意和自己過不去。冷笑道:“過獎了。”
他仔細打量三人,見一人頭上長著兩隻拳頭大小的角,活像一頭剛冒角的小牛。中間那人長得像肉包子般又矮又肥,幾乎分不清他的嘴和眼睛。另一人耳朵將整個頭蓋住,有些像頭驢。趙義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人,隻是尋思江湖中什麼地方有這樣的人。
三人見趙義季冷峻的臉現出一絲殺機,頭上長角的那人道:“在下便是江湖人稱小牛犢的追魂手牛飛揚。”
肉球矮人道:“老子便是江湖人稱人肉包子的花癡。”
驢耳人笑道:“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承蒙江湖中的朋友看得起我,送了一個驢耳神腿王的外號,你就叫我驢耳王即可。”
趙義季不問三人,三人卻自我介紹一番。趙義季雖沒聽說過,但隱約中也猜出三人為何而來。不屑的朝三人道:“三位都是成名江湖的好手,不知今日到來,有何貴幹?”
牛飛揚道:“不為別的,就為福三姐而來。”
花癡暴喝一聲道:“老子來到秦淮,聽說衡陽王搶走了秦淮上最有名最豔麗迷人的美人福三姐,今日特來看看,領教領教王爺的高招。”
驢耳王道:“秦淮中的美人數不勝數,不知王爺為何偏偏看中了花兄相中的人。”
趙義季知三人是來找事,故意說得語無倫次,逼自己震怒,才好下手。
此時廳內的侍衛已死去大半,隻剩下幾個內力稍高的好手聽候趙義季的調遣。趙義季朝其中一人道:“王府衛,去帶福三姐上來。”
王姓的府衛忙道:“王爺,皇上下了嚴旨,不許任何人帶走福三姐。”
趙義季淡淡的道:“三位仁兄要一睹福三姐的風采,想必不滿足他們的心願他們是不會走的。”
三人點點頭道:“衡陽王果真氣度非凡,正如你所說,見不到人,我們絕不離開衡陽王府,更不會離開秦淮。”
趙義季心道:“混進皇城的人也是不少,他們都是不同門派的人,恐怕不隻是為了福三姐而來,目的直指飄血劍譜。江湖武林同道齊聚皇城,如能一網打盡,且不兩全其美?”
他正思忖間,王府衛隻得領命而去。
趙義季朝三人一拱手道:“三位稍安勿躁,要見美人,不能沒酒。”
花癡搶著道:“衡陽王說得不錯。有美人不能無酒,牛兄,你素稱海量,今天老子就要見識見識你個驢日的是不是真能喝。”
三人似把剛才發生的是拋之九霄雲外,既不怕趙義季下毒,又不怕趙義季將他們困起來。趙義季不但深感奇怪,更不知三人來的真正目的。但他主意打定,就不再更改。
姓王的府衛見趙義季的眼色心領神會地帶了大批的高手,護送福三姐來到王府的大廳。
三人見福三姐到來,果然天資國色,傾國傾城,美不勝收。
花癡手一抄,朝地上一滾,發出錚錚的響聲。趙義季見注意到花癡的全身關節要害都戴鐵護腕,倘要傷他,難上加難。
牛飛揚見花癡搶先一步,也不多說,身子一飄,搶在花癡的前麵,悶頭就朝福三姐送上一吻。誰知牛嘴卻對上了驢耳王的臉,牛飛揚見他比自己和花癡都快,嫉中生妒,反手一掌,劈向福三姐。但聽一聲嬌呼,福三姐當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