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瘋了呢!”小可衝楊嬌作了個揖,對她表示了被其深深的折服之意:“我是因為在吃早飯時看到夏家大小姐拎個大盒子去了後院,這才催促大夥兒去練武場的,我爬上高台看到她時卻見她手裏的盒子已然沒有了蹤影;而她卻在和一個女人視頻,因為離得太遠我看不太清楚,太過專注所以用腦過度,這才失了平衡掉下去的。”
“還不謝謝姐姐我?否則從那麼高一頭栽下去非摔你個生活不能……”楊嬌立即住了嘴,因為這樣的玩笑會傷了程爸的自尊心。
程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這小子若是摔成我這副樣子,你這嘴硬心軟的小丫頭還不得搶著照顧他後半輩子?”
“您說什麼呢!”楊嬌臉上一熱,立時低下了頭。
小可正色道:“關於族長家後院的情況,過後我曾偷偷問過程熊貓……”
程爸立時咳了一聲。
“喔,程雙!”小可會意之下隻得改了口。
程爸酸溜溜的說:“我給姑娘起的名字不好聽嗎?你小子懂不懂得尊重長輩啊?”
梁隊在旁嘲笑戰友道:“人家年青人自己叫著玩的,偏偏你這麼矯情!”
“我那是矯情嗎?”
“你個老醋壇子!”梁隊說:“年輕小夥子叫你女兒時候親昵了一些你也覺得不爽?”
“偏偏你這老酒缸站著說話不腰疼!”
小可對這兩人很無奈,他兩手一攤和楊嬌說:“你爸性格外柔內剛、文質斌斌的,怎麼教出的兵都這麼貧啊?”
楊嬌笑道:“大概我爸最看好的就是這兩名手下吧!他們一定是在戰場上吵架因而把敵對國的士兵煩死的。”
“這麼無解的死法?”小可歪著嘴說:“敵國士兵必定是成建製的被滅了團,難怪他們的連隊被叫作“答案”了!”
程爸一拍輪椅佯怒道:“你別拿我們部隊開玩笑啊臭小子,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梁隊立即識趣的將輪椅調轉方向直奔小可,他用嘲弄的語氣說:“程子,我推你過去削他!”
“你腿腳可是好好的!”程爸說:“怎麼你自己不衝過去揍他?”
梁隊衝天吹了聲口哨:“你們爺倆自己掐起來的,幹我屁事?你憑什麼拿我當槍使?”
小可和楊嬌各自苦笑著搖了搖頭,徹底被這倆老兵征服了。
楊嬌回想起小可適才隻說了一半卻被這兩個老頑童打斷的話,她問小可說:“你適才說問過雙雙什麼?”
“噢,我趁著程雙的兩個表哥不備詢問她那後院深處都有些什麼設施,是否有人常住附近,她回答說那一帶是穀樓和地窖,家人很少過去。”小可回道:“怪就怪在這裏了,夏大小姐上午神秘的在那一帶出現並留了一盒東西;下午這兩條狗就發起狂來,這難道是巧合嗎?”
說話間程二舅已然拎著一把細長的尖刀回到了客廳,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滿臉怒容道:“瘋了!真瘋了,氣死老子了!”
楊嬌皺起眉頭,心疼的問道:“您真的把那兩條狗都殺了?”
“殺什麼殺?我養大的狗怎麼舍得殺?我已經吩咐下人把它倆圍住亂棍打昏了,關到小黑屋裏餓它們幾天也就老實了。”
“可是這刀上的血?”楊嬌轉而擔心起程二舅是否誤傷了人命。
程二舅回答說:“這刀是在我家後院裏找到的。”
小可自打程二舅回到客廳起雙眼就沒離開過他手中的尖刀,這把刀小可一天之前還曾見過的,這是那名殺手賴以防身的利器。
梁隊盯著那刀子看了兩眼,問程二舅說:“這是外軍特種部隊裝備的的製式刀具,老哥你家裏還藏著這麼稀罕的凶器?”
程二舅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我生氣的正是這件事!他女馬的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把這麼件凶器丟進了我家地窖裏!”
“啊?”四人同聲驚呼了出來,眾人均想小可剛剛才提到那地窖,程二舅就在該處發現了一柄帶血的刀,這後院中果然暗藏玄機。
程二舅立時反應到對方共同作出回答的奇怪之處,他疑惑的問:“你們知道這把刀的來曆是嗎?不對吧,你們誰會有機會做這種無聊事兒?再說如果是誰想栽贓我老夏殺人了,上午你們為何沒把我一並拷進警車去?”
梁隊搖頭說:“我們沒有誰想栽贓你,如果我是你的話,首先應該確認這刀子上沾的是不是人血!”
“這個……”程二舅年青時沒少砍過人,但是砍傷人之後他卻從未趴在對方傷口上聞過人血的味道,此時需要用到這些生活經驗了他才有些後悔:多掌握點冷門知識是多麼重要!
小可接過刀來聞了聞,他替程二舅拓展起思路說:“您說那兩條狗發起狂來會不會是因為聞到了血腥……”他話沒說完臉色便凝重了起來,小可對刀上散發出的血腥味兒記憶頗深,這不是人類血液的味道,反而很像是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