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小姐在責備過手下之後轉過頭來嚴肅的問小可道:“我之前還奇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條路上呢,這桃源穀向來極少有生人路過,就算是野遊和遠足的玩家都未必會找到這處所在。原來你早就進過村子了!你既然沒受傷就趕快走吧,以後不要再到桃源穀來,還有……”
小可搶過她的話問:“還有最好別報警是嗎?”他見這位大小姐連生氣時的樣子都像是在撒嬌,被她傳遞來的情緒感染之下小可也笑著說:“你們是路霸,我一個外鄉人就算報了警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去,如果不是你們有意為難,我瘋了才主動招惹這三個玩刀的。”
“你小子挺有兩下子的,被我這三個不成器的手下圍毆竟然在短時間內沒吃什麼虧。”那女人說:“但是僵持下去你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點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吧?你的膽子不小啊,麵對三名對手竟然還敢反抗和他們拚命。”
小可認真的說:“任誰都隻有一條命而已,我哪裏來得比別人膽大不怕死的本錢?其實我怕得很呐。”
“害怕你還跟他們打?他們若是搶劫,你給他們錢不就行了?逆來順受總比丟了命要強得多吧小財迷?”她上下打量了小可幾眼,隻覺得他最值錢的隻有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而已。
“當然要打!我害怕;他們更害怕。我是被搶的,他們這些壞人會比我這個受害者有底氣嗎?”小可心說既然這位大小姐不清楚她的三個手下是為了我背包裏的“百萬現金”才鋌而走險的攔我,那麼她在這裏出現應該隻是偶然碰上的而已,她與那可惡的壯表哥定然不是同謀。
小可言語之中稱這夏家三兄弟是壞人;而這位大小姐竟然沒立即反駁。這三個家夥心裏都極為不快:他們吃了小可的虧但她們的大小姐卻當著對方的麵數落他們的不是,三兄弟沒膽子違背她的話再和小可糾纏找回場子;而她又不替哥三個撐門麵。三人臉上俱都無光卻又不敢將這份不滿表現出來,他們隻得垂頭喪氣的低下頭,各個都對小可心懷怨恨。
這大小姐不禁對小可的勇氣和口才另眼相看,她臉色稍緩和了些說到:“不管你到桃源穀來有何圖謀,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打算放你一馬,我之前說過要你別再到這地界來的話並非玩笑,以後再被我看到你出現在這裏的話我非但不會阻攔他們向你下手,說不定我還會親自殺了你的。”她的目光閃爍,那並非玩笑的冷峻中竟也透著一絲嫵媚。
小可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搖頭說:“你的話有問題呀姑娘。”
“哪裏有問題了?在桃源穀我說的話就是聖旨,你不妨打聽打聽,誰敢說我說出的話有錯?”她的年齡與幼稚女童相去甚遠,然而這位大小姐扮起起小女孩兒頑皮的表情時誰都不會覺得她在賣萌,她說:“你言語中再不注意措詞的話當心我現在就命令他們三個繼續打你,那樣的話你這條小命恐怕都要丟在這穀裏了。”
“讓他們繼續動手?姑娘,你之前的話錯就錯在這裏了。”小可將雙手交叉在胸前解釋說:“你先前說我和這三個不成器的家夥周旋數合卻沒吃虧是嗎?如果這原因是他們手段太弱,那麼你說我有兩下子這話就不是在誇我;如果他們並非無能之輩,你又怎麼能說我隻是有兩下子這麼簡單?”
“好牙尖嘴利的小子!我的手下並不是草包,就算你很能打好了;然而沒有我叫停這場搏鬥的話,你應該清楚結果會怎樣。”這姑娘雖然被小可反駁了,就如同她下的聖旨被小可當成了草紙一樣,然而她並沒像自己之前之稱的那樣翻臉。
“我承認自己不是這三塊料合力的對手,不過你現在還讓他們再上的話我定然有辦法跑路,想留得住我恐怕隻憑這三位還不夠格。”小可望著這大小姐隻感覺自己口幹舌燥的心火上湧,他強壓住煩躁繼續說:“姑娘你既然是這些匪徒的“大小姐”,想必定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武俠片裏但凡像你這樣如花似玉的魔教公主向來都不會有好脾氣的;就算你和他們一起動手我也不怕,我既然有膽子進穀來,就沒打算逆來順受的把命交在別人手上?”
小可所謂的“女魔頭”在那大小姐耳中聽來反而覺得是一種變相的讚譽,她說:“我本來也沒想攔著你啊,你不反抗就隨你去好了,我又何必再生事端挑起一場爭鬥?你這小夥子挺招人疼的,本小姐為了你好,這是在教你別為了一時的口舌之爭而吃大虧。今天有我在這裏你們這架是打不下去的了,我不追究你私闖桃源穀的責任,你趕快走吧!”
小可嘿嘿笑了兩聲,之後他說:“我本來是想走的,但是這三人如此為禍四方的攔路搶劫,而這並非你家私有之地的桃源穀我進出一遭還要被追究責任?經你這麼提醒下來我反而想找警察問一問附近的治安問題了。”
在場的五個人心裏都清楚:小可一時占了些便宜並不代表這哥三個不能傷他;這位大小姐膽氣如此之大,她恐怕也和小可那玩笑中說的一樣並非善類。小可如此叫囂著說要去報官粗略聽來是有些腦殘的;然而他口出狂言並非想把事態鬧大、也並不是傻到要對方跟自己玩命將他滅口。他既然在和三兄弟的爭鬥中占盡便宜立威在先,此時就得將優勢撐住了不給對方再度凶悍起來的勇氣。畢竟他還打算再度進村的,此行沒找到程雙他隻不過暫且退出去尋個店休息一晚而已,豈能就此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