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撫著被自己抽了一嘴巴的臉迅速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程熊貓是覺得你漂亮得一塌糊塗,就像廬山一樣充滿了神秘感;呃……在這一點上你們倆很有些共同點,都那麼有魅力,恩,我大概是這個意思。”
程雙和史於君極少見到小可困窘成這副樣子,兩人同聲笑了出來。之後程雙道:“好啦,見到你我就被氣得七竅生煙啦。”她又轉而望著史於君說:
“剛剛我是在和你們開玩笑呢,有什麼過激的話你別當真啊於君。我回房間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就走,過後你們繼續練。”
小可問程雙:“你怎麼會沒打聲招呼就跑回來的,程熊貓?早說啊,我好叫上楊壯士給你準備一桌酒菜。”
“你就當我沒回來過好了。”程雙的語氣有點冷:“我這就走!”
“你又要走?”小可有點舍不得程雙,他道:“咱們這都多久沒聚在一起了?你又有什麼危險任務急著去執行嗎?”
“我這是給你們騰地方啊,省得留在這裏礙眼。”程雙在這樣說之後加上了一句:“我待會兒去嬌嬌那兒住。”
“這是你家啊,礙眼你趕我走就是了,大不了我回商店去住。”小可笑著說。
史於君不明白那個性格溫和的“雙雙姐”為什麼會情緒如此反常,她對小可的話卻當了真,還以為程雙真的是因為他們在家裏練功撓到了鄰居而生氣的呢。於是她打叉對小可說:“商店住不下的領導,那裏隻有我的一張床。”
“姐們兒你別添亂了行不?”小可被這不通世事的傻姑娘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急道:“用不用我再煽自己一嘴巴?”
一場雙方及時克止而沒將惡果闊大化的風波在小可的“自殘”中就此打住了。史於君和小可不好再當著程雙的麵繼續練寢技,那不是當真逼著她大晚上去楊嬌家裏住嗎?史於君很快找個借口跑掉了,隻留下小可像犯了什麼錯誤似的很乖順的回到了他的房間。
程雙很想和小可聊聊關於史於君的問題,隻不過她太過於在乎這事很有些吃醋的嫌疑,她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小可的房門是開著的,隻見她一圈一圈的在客廳裏轉悠,起初隻是閑逛,後來竟越走越快,隱隱然竟有了點競走的速度和姿態。
“你這跟誰比賽呢,程熊貓?”小可問:“莫非是一隻我看不見的女鬼?”
“恩,正比著呢,我都被她扣一圈了。”程雙回答說:“這女鬼你雖然看不見;我卻瞧得清楚。”
程雙非但話裏有話;小可從她的態度中更看出了她的氣還沒有消,他心說:原來那隻女鬼藏在程熊貓的心裏!
兩人曾一同對敵過倭國餘孽汪無傷,在那含有次聲波的古洞中更是共同經曆過幾番生死,在小可看來沒有什麼誤會可以阻斷兩人之間的交情。女人都是要由男人來哄的嘛,就算維係異性間的友誼也必將如此,小可正要說幾句好話逗程雙開心,這大晚上的他竟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銀行那位孫副行長,此時已過了晚間九點半,他竟然邀請小可去他家裏幫他調試音響器材。玩HiFi是孫副行長的愛好;更是小可的專長。既然擅長的玩意湊上了孫行長的興趣,小可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此行就當是為了還孫行長幫助他貸下款項的人情債了。
程雙見小可這麼晚還要出門,一問之下才清楚了小可和那孫行長的關係。她有著久在公職部門工作的經曆和經驗,聽了小可的話之後程雙皺起眉頭思索了好半天,最後她留給小可一句忠告:“記得!無論孫行長給你什麼好處你都別當真;這世上沒有憑白無故掉下來的餡餅。我總覺得孫行長對你有什麼企圖,他正挖好坑等著你踩下去呢。”
“我能有什麼值得孫行長惦記的?”小可微笑著說:“我隻會調試幾台音響設備而已。你們這些穿製服的個頂個的想法多,一入宦海心難平啊程熊貓。”
程雙很認真的說:“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小可。謹慎行得萬年船。”
“知道啦!能害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小可信心滿滿的一笑之後走掉了,隻留下程雙悵然若失的歎了一聲。
孫行長家距離主城區很遠。按行政劃分這裏仍然要算省城的一個新城區。然而以乘車盡一個小時的路程算來,這裏已經屬於較偏遠的小縣城了。
小可按地址找到了孫行長的家。離遠一看小可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座兩層小樓乍看起來並沒什麼大不了的;然而離近一看他才會注意到:小樓之外那柵欄圍出的院落足有半頃還多的麵積。小可心說:乖乖,這孫行長家大上一千倍豈不是和北京大學主校區一邊大了?土豪!這貨絕逼是個土豪。
明明是孫行長自己給小可打的電話,可是當他問過前來開門的菜菜子之後才得知:孫行長並不在家裏,他臨時有個會已經去開會了,菜菜子說“她家老孫”臨走時還留下話說天亮前爭取趕回來,要小可不要客氣,留在家裏等他就好。
“等唄!”小可心說:“這孫行長就算開再急的會也得一個小時才能與會,誰讓他住的這麼遠?大半夜開會再碰上這樣的領導,下屬們隻得先在會議室瞌睡上一陣了。銀行那麼有錢為什麼不給他配一架直升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