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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和楊嬌一齊滾落在地並抱著翻了兩圈以卸去摔倒時的力量。在落地之時他盡量讓自己的身體多著地以減輕對楊嬌的傷害。他爬起身來,見那槍手在拾起槍之後就趁著場中的混亂跑出了大廳,在阻止了他行凶傷人之後小可並沒有去追擊的打算,他伸手扶起了楊嬌並很生氣的責怪她說:“你這瘋子不要命了嗎?那人是個殺手你難道不清楚?”他見楊嬌臉色泛白,呼吸急促。心疼之下語氣便轉而柔和了些,“以後別再這樣莽壯了。”
出乎意料的是楊嬌在被他斥責之後卻並沒還口,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麼。
楊芒鋒將女兒抱在懷裏,就像是他的整個生命都被自己緊緊抱住了一般。旁人都看得出來,在他心裏女兒比他自己的命還要珍貴,是他眼中的無價之寶,萬金不換。
為了盡快緩和氣氛,小可對趕來查看女兒情形的楊芒鋒讚不絕口,他說:“沒想到楊叔叔你竟然是位格鬥高手,而且還有這樣臨危不亂的定力。我對你的欽佩已經爆了表,甚至佩服得超出了我原本對你的欽佩上限。”
楊芒鋒嗬嗬笑著沒說話,楊嬌卻代為回答說:“你佩服來佩服去的煩不煩啊?還不如直說你沒想到我爸這樣書生似的人物竟然很能打,所以嚇了你一跳是吧?”
小可說:“是啊,我原以為你們父女二人一個習文,一個練武。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你那腦子真沒用。你也不想想,像姐姐這樣文武雙全的人,這身天賦都是哪來的?我爸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
小可一個嘔吐的表情才做出一半,楊芒鋒卻一本正經的打斷了二人扯淡,他說:“嬌嬌,你的話錯了!”
“哪裏錯了?”小可收起了戲謔和楊嬌同時問。
小可腦筋急速運轉著以回想楊嬌這句話究竟錯在了哪裏。他清楚的記得在首映式開始之前他曾聽那對叔侄說起過這楊芒鋒很有可能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因為這麼文氣的人卻有著一個當過集團軍司令員的爹實在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所以當楊芒鋒指摘女兒的錯誤時,小可就以自己之前所得知的信息為基礎猜測下去:難道楊叔叔和楊嬌也不是親生父女?他是要當著我的麵揭穿這祖孫三代之間的秘密嗎?
他頓時想起了《紅燈記》裏那幾句“奶奶不是你的親奶奶,你爹也不是你的親爹,是你幹爹……”的台詞來。而且他很及時的在心中糾正了其中記錯的台詞:“呸!幹爹豈能隨意亂認?這句話對女人來說由其重要。甚至男人也不能隨意拜幹爹的,像那“殺幹爹專業戶”呂布……”
楊芒鋒解釋起了女兒錯誤的所在,他說:“所謂文質彬彬,本意指的就是一個人文武雙全啊。子曰:“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一個人理性的方麵和本性的方麵就像是文化與武藝,哪一方占得多了都會反過來拉低另一方。隻有彬彬然衡乎二者,方能平陰陽、不偏不倚,是為君子也。嬌嬌你說文質彬彬這個詞你是不是用錯了?”
“說得好!”葉承先緩步踱來,他很真誠的向楊氏父女和小可表達了對這救命之恩的謝意。
楊芒鋒卻堅決推辭不肯承這情。他說自己所做的隻不過是每個有正義感的人在麵對那危境時都會做出的選擇而已。他還不斷的自嘲使刀弄拳大失斯文人的風度,以後定然會被文聯的同仁說笑……他把發生這樣的行刺事件歸結到主辦方辦事不利上,卻隻字未提那殺手是衝著葉承先或是他那老友其中一人而來的事,那殺手的目標是誰,回頭他單獨找那老友一問便知。
葉承先淡然一笑,由衷的說了句:“楊先生果然是位文質彬彬的君子!”
小可當聽到葉承先的聲音之後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席卷而來,就像在哪裏和他相識過,或是同他聊過天似的真切。他心說:我沒打算追夜鶯呀,怎麼會對她的父親先有了親近感呢?不過,這兩位究竟是不是父女關係,待會兒就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