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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笑得變了聲,他的舌頭明顯喝大了。玉鼎音樂城漫搖吧失火事件隻是他計劃的一半而已,現已經完美的執行成功。
他又問起錐子今晚去砸店的事辦得如何,錐子如實交待了小可一方依舊采取守勢,無論冰河歌舞廳這方如何謾罵都龜縮在店裏堅守不出的情況。
喜春從錐子和手下回來的時間已經大致猜測出了這個結果。這是整個計劃中美中不足的一個環節:他原以為玉鼎音樂城在遭到了失火這樣大的打擊之後再受到錐子等人的挑釁,照理說以吳不可在歌廳的威信應該早已控製不住場麵,那一盤散沙的員工應該在數十天的曠夜爭鬥中不堪忍受屈辱而和錐子他們暴發一場血腥爭鬥才對。
喜春原本已經為了這連環計提前聯係好了熟人,準備在報導了玉鼎歌廳防火不力之後再添上一條員工擾亂社會治安集體進看守所的新聞。隻是他沒想到在這樣混亂的局麵之下小可仍舊可以約束住手下,喜春還在奇怪他是如何做到的。
喜春當然沒想到,此刻小可已經帶領全歌廳的人給DJ大胖過生日去了。小可原本隻是想履行對大胖的承諾而已。隻不過他誤打誤撞之下竟然暫時轉移了歌廳員工的仇恨情緒,並因此避免了兩個歌廳之間的一場大戰。
喜春聽了錐子彙報的情況以後非常不滿意。甚至一反常態的罵了錐子幾句。錐子是個急脾氣,他皺了皺眉頭卻又沒敢作聲,畢竟跟喜春這樣的人翻臉那是在作死。這時喜春又命他再次招集人馬重返玉鼎音樂城去。錐子隻得硬壓下心頭的火照喜春的話去集結人手。
喜春相信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內就再度殺回去,對方除了打掃完戰場以外定然毫無再次對戰的準備和實力,他臨行前調集了大量“彈藥”,給三十餘人每人發了一打空酒瓶,這才親自帶隊風風火火的又殺去了玉鼎音樂城。
淩晨四點時冷風嗖嗖,喜春本喝高了,被風吹得頭腦發漲而且有點反胃,他的言行更加失常起來,笑罵聲刺破了才安靜下來不長時間的夜晚。喜春自手下手中搶來一隻酒瓶,晃晃蕩蕩的助跑了幾步,用在抗戰電視劇裏學來的非標準投彈姿勢側身向前,親手扔出了冰河歌舞廳殺這個回馬槍的“第一彈”……
大胖的生日聚會直開到早上七點半。回到歌廳之後同事們都上樓休息去了。小可卻一直在等電話。八點鍾機關單位上班以後他立時就接到了住建、消防等幾個相關部門各自的通知:玉鼎音樂城已經被這幾個部門聯合下令停業整頓消防安全。
整頓就整頓,消防知識的確該當普及和認真落實的。小可愁的卻不是這件事,而是該當如何處分小潔。歌廳對員工的規範條例采用的是誰包片誰負責的問責製。桌位出了重大事故的話負責該包片的人就得卷鋪蓋走人。
小潔是大勇的女朋友,更是在歌廳幹了四年的老員工。小可非但受過大勇不少照顧,同時也不過是個才進歌廳大半年的新人。雖說他現在是全權管理歌廳的副總,但是規章製度和人情世故交織在一起,小可覺得這事挺難辦的。畢竟製度和人情一直就是困撓著國人的一對矛盾。
小可發自真心的想把這事大而化小;但是不按歌廳章程辦的話,其他員工在背後又不免說他袒護小潔,處事不夠公平公正。小可因為和冰河歌舞廳鬥氣的事本就倍受同事詬病,這時再搞個處事不明、治下不嚴的事情出來,他本人在歌廳的威信更會就此動搖下去。
小可已經很久不抽煙了,被這事攪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又點上了一隻煙狠抽了幾口。這時對講機裏傳來了門衛大爺的聲音。他說大廳裏有幾個看起來很凶的年青人要找總經理。小可看了一眼監控畫麵,正廳裏有五個人在來回遛達,其中的一個正是錐子。
“是冰河歌舞廳的人!您就說總經理出國旅遊去了。”小可回答。
過了半分多鍾,門衛大爺又說對方點名要見小可。
小可心裏正煩著呢,心說錐子你什麼意思,上次打架沒分出勝負是嗎?
他正要下樓,就聽到對講機了小東和幾個內保都罵開了,他們各自喊人就要去大廳打架。
小可心想你們一聽說他們隻來了五個人就來勁了是嗎?人家就不是來惹事的,否則犯得上是來這麼幾個人,還直奔大廳來送死嗎?於是他沉著嗓子說了一句:“都睡覺去!我自己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