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審訊室裏,梁隊長對麵坐著的人正是天賜。
那場差點要了小可、張湛和關明命的車禍因為時間和證據的關係,暫時還沒轉成刑事案,這案件的各項證據都直指天賜,而國保大隊正在偵察天賜的其它罪行,很自然的也強行接管了此案。
“說說吧,天賜!你和小可那點事,犯得上要他的命嗎?”梁隊吸了一口煙,手指輕扣著桌麵說。
天賜邪起眼來盯著梁隊問:“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梁隊長。你是說,我想殺小可?”
“別跟我說你不認識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就算你不承認,你雇傭去打那個小馬哥的兩個流躥犯你也不認識嘍?”
天賜愣了一下,說:“我什麼時候雇人打小馬哥了?那什麼司機的我更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被傳喚的人個個都說自己沒罪,肖申客監獄裏那些犯人不也是都這樣嘴硬嗎?”
“您真幽默,梁隊。都扯到奧斯卡電影去了。您手頭證據要是足的話,就直接把我送進去判了。不過梁隊長,你這樣做的後果會有多嚴重你想過嗎?”
“我知道,界湖城十幾年來的平衡會因為你進去而打亂,以後喜春、大秋他們在江湖上又要蹦躂一陣了。我反倒盼著他們使勁折騰,能跟你一齊進去才最好。隻可惜我能力有限,隻能先拿你開刀而已。”他拍了拍桌上的一疊卷宗,說:“你幹的那些事早夠進去的了,隻不過這次你實在做過了界,我知道你的水很深,但這次不管會觸動什麼勢力,我都要將你法辦了。”
“為什麼是我?”天賜急了:“我隻不過是一顆棋子,打亂界湖城多年平衡的是小可,那個你一直都在幫著的臭小子。我進去以後必然會引發新一輪的利益分配,以後江湖上又會是一場血雨腥風。梁隊長你要想清楚!”
“你問我為什麼要抓你?我可以告訴你,為的是天道公理,為的是還老百姓一個清淨。”他指了指身上說:“也為了對得起我穿的這套警服。”
“好!我認栽。我天賜又不會跟電影裏那樣逃獄出來,更不會尋仇報複你。”他眯起眼盯著梁隊,說:“聽說以前你有個兒子,就是……嘿嘿。”
梁隊聽到天賜的話後,麵部的咬合肌迅速收緊,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猛吸了一口煙之後才說:“我知道你和喜春的關係。他如果意氣用事想為你做點什麼的話,姓梁的全都接招,不過我隻怕他弄得動靜太大了,再到裏麵去跟你團聚。”
天賜在和梁隊的心理戰中敗了下來,他氣極敗壞的發起狂來大罵梁隊,並且死不承認和那偷車肇事的司機有關。梁隊卻不怕他不承認,既然決心要抓捕天賜,公安局早就開始搜集相關的證據了。天賜組織少爺出賣男色、詐騙婦女、暴力傷人等危害社會行徑加在一起,他二十年內都不用指望出獄。
這天上午小可剛到了拆遷辦,就從工作人員那裏得知了一件大事:顧秋妍竟然同意了搬遷,而她本人也先於其他鄰居而最先搬走了。想到已經完成了大秋哥交給他的任務,小可如釋重負,他給大秋哥打電話想要將這事告訴他,李仲秋的電話卻始終處於關機中而聯係不上。
李仲秋得罪了娛樂行業的同行天賜和喜春。但他卻在葉氏集團知難而退的情況下重用小可,因而獲得了開發宏衛社區的重要商機。正當界湖城上流人士都將目光聚焦到他身上之時,大秋哥卻已經於這天一早出國旅遊去了,誰都聯係不上他。
隻不過他在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個任命:讓小可代行總經理職權,以副總身份暫時管理玉鼎音樂城。
數日後的一個深夜,歌廳照例在每月發薪那天下班後舉行員工聚會。火車站附近的這個通宵營業的小餐館是他們的固定聚點。同事們已經改稱小可為吳總。這種員工級別的聚餐大秋哥是不可能參加的,小可上任以後卻沒擺副總的架子而仍舊和老兄弟們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