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張湛打過電話來,問小可去見過顧秋妍沒有。他聽到小可已經自顧秋妍家出來的消息以後反而說他這會兒有空要見見小可。小可聽了他的話心裏不禁有氣:張湛自己怕得罪了老師而不肯見她,卻把小可哄去獨自應對顧秋妍,之後還要共享他得到的信息。
見了麵以後小可第一句話就問:“找我幹嘛?你不是忙著陪省裏來的專家會診嗎?”
“專家也是人,也得吃午飯不是嗎?哥們這會兒是專程來看望你的,半個多月沒見了怪想你的。”
小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強自鎮定的問:“是想請我吃飯嗎?”
張湛聽到“請我吃飯”四個字眉毛抖了一下,恨恨的說:“要不我也回請你吃一頓烤冷麵好了。也虧你好意思再說!”那天小可找張湛去和那老者下棋,過後請他吃的特色小吃是烤冷麵。
“誰讓你對我和楊嬌兩種待遇的?這是對你的懲罰。”
“你小子也夠惡毒,用得著這麼狠嗎?我在界湖城生活了六年。一直聽說這裏有烤冷麵這種怪異的小吃,始終都沒敢碰,那天算是領較了。”他回想起那烤冷麵的滋味,卻又改口說:“不過說實話,味道不錯,炭火烤的,嘎蹦脆!”
“現在你到是說起風涼話了。那天差點沒撐死你!一人六塊錢的麵,你自己那份吃沒了還搶走我的一半去。”小可說。
張湛嘿嘿一笑,“誰讓我偶爾重色輕友了一次呢,你對我的懲罰我怎麼能不多領點罪過?”
小可壞笑著說:“沒那麼輕的,還有更重的懲罰在等著你呢,等你知道時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張湛見慣了小可神經兮兮的樣子,知道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便不和他一般見識。張湛很快步入正題,問小可和顧老師聊得怎麼樣了。
當他得知小可曾潛入她的家中後來又被她發覺時,愣了好一會兒,才噓了一口氣,說:“幸虧沒和你一塊去,要不然我非得被顧老師噴死不可。”
“看你那熊樣,她早已經不是你的老師,你那“怕老師綜合症”是不是都到晚期了?”
張湛說:“一日為師,終身為……”
小可連忙攔住張湛抒情:“得!得!“一日為師”什麼的這句話歧義太多。你還是說點別的吧。”
張湛下午要趕去衛生局取一份公文,辦完這件事他又要提前請假去忙些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事。所以為了節省時間,他開車載著小可一路向西,在車上聽小可繼續訴說和顧秋妍會麵的內容,他的汽車則直奔位於城西新開發區的衛生局而去。
他開的是一輛看起來很破舊的前輪驅動車,他為了練漂移特意改裝了它。一路上他不住口的誇讚這輛車的性能好。
小可又損起他來:“你是為了不壓偏車底盤才改裝它的吧?就你那大體格……”
“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沒看出來我瘦了嗎?”張湛得意的說:“哥們最近在減肥,已經減去十多斤了。”
“別亂用詞彙好嗎?還刮目相看,你得刮油才能湊合看。難怪楊嬌不愛搭理你,你那一身膘一點男性氣概都顯現不出來。她喜歡純爺們型的。”
“你怎麼知道他喜歡什麼型的男人?你們又不熟。”張湛說:“而且她不搭理我又不是我的問題,你裝什麼糊塗?”
“你倆到是熟,也沒見她對你動心。你別扯楊嬌是拉拉什麼的。你真要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她一準死命往你身上撲。性別不是問題、種族不是問題,連你是不是人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