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不知道,師兄……你的名字。”反應過來後,張亮已然是在拚命地消化這個消息了,因為這個情況可是先前萬萬想不到的。隻是想著要將這萬家湖的怪事解決之後,再來與紙人師秋後算賬的。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你們習慣了怎麼叫,以後還是怎麼叫也就是了。”紙人師並沒有來個竹筒倒豆子,將底細他抖出來。
“差不多了吧,這個開場白還不錯吧,至少許多的誤會也是說清楚了,我想以後大家可能不再會出現大水衝了龍王廟的事情了吧。”紙人師滿麵紅光,“大家是同行,而且還是同門的師兄弟,你說是不是呢,江天師?”說到這裏,目光對上了江凡。
“不敢當‘天師’這個稱呼,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捉鬼人,或者說術士罷了。”江凡淡淡地說道。
“師弟,你看,這才是大家氣度。”紙人師向張亮瞄了一眼。
張亮隻當沒聽到。
“萬家村的事情,還是讓師父來說吧,我們洗耳恭聽就是。”紙人師將鍋又甩給了李彥。畢竟他以弟子的身份,有的事情還是由自己的師長來說,更為恰當。
說是鍋,其實說是一頂帽子,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因為這縱然是一件費神的事情,其實也可以當成是一種榮耀來著,畢竟在這裏他是最有資曆的人。在旁人的眼中,這是個倍有麵子的事情,至於當事人是不是這樣想,那麼就是另說了。
因為各人所處的位置不一樣,那麼對於一些個事情的理解自然也是有著不小的差異的。這樣的話就各人自知各人事了,就像是瞎子吃湯園——心中有數。
在這裏也隻有李彥的輩分最高,由他來宣布一些事情,一方麵也是出於對長者的尊重,畢竟在場的各位都沒有他的資曆。再者由他說出來的可信度也要更高一些。張亮與紙人師是同門師兄弟,而江凡又明顯與張亮是一起的。至於蘭草這個女子,在這樣的男人們的場合,哪裏有她一個女子主持的道理?
李彥笑容滿麵,帶著一種老年人極為少見的活力,頗有點老樹發新芽的味道。對於他來說,這場中的一個是弟子,一個是師侄,這是屬於說話不用顧及的所在。所以他的說話對象,也就是隻有江凡了,而旁邊的蘭草,明顯是江凡的隨從或者是助手一類。
許多的驅魔人或者是捉鬼師,都喜歡帶著徒弟或者是助手,為的是萬一自己有所不測,不至於使一身本事帶進棺材。因為這樣的事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因為你不可能預料到你將要麵臨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對手,所以像是江凡這樣年輕,身邊也帶得有助手,也不是一件怎麼樣的奇怪的事情。
其實這一類人,可以籠統點稱他們為術士,因為他們是專門與鬼物凶物打交道的,接觸到的都是一些不可預料的東西,要知道,一個大凶之物,可以有所氣候,生平無一不是有著極大的冤屈或者是怨氣,也隻有這樣的執念,才是可以誕生出一些不願墮入輪回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