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忘記了。”她後知後覺,想起了兼職司機的事情。
最後,她不得不逆流而上回到辦公室去接了成厲。
因為令尋尋沒開車,這天是用成厲的車,他倒是乖巧,就讓令尋尋送了自己回家後規規矩矩的道了再見。
第二天,她開了自己的小車過來接人。
成厲早早站在小區門前,穿著正式,可因為脖頸上掛了個手臂,看上去頗有些格格不入。令尋尋憋了笑,朝他打了招呼,“成總,早。”
“早。”因為他一手傷著,另一手又提了個公文包,令尋尋見狀索性下來替他開了車門。
“你吃早點了嗎?”半道,成厲問。
“吃過了。”令尋尋點頭。
“哎呀,我還沒吃。”成厲頗有些悻悻然的樣子,“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吃。”
“不用了,多謝成總關心。”她搖頭,而後道:“成總要去哪裏吃早點,我送您過去。”
“我不吃了。”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聽著他略有些孩子氣的回複,令尋尋撥冗看了他一眼。車子進了地下停車場,兩人一道等電梯。上班時間,等電梯的人不少。令尋尋記掛成厲的手臂,等了好幾班才上去。進了公司,兩人自然就裝作了互不相識。
說她多事也好,老媽子也罷,令尋尋對於成厲不吃早飯這個行徑有些耿耿於懷。在辦公室坐下不久後還是下去了,在附近便利店裏買了飯團和豆漿。借著送企劃書的機會,進了他的辦公室。
在遞交了文件夾後,將東西放在了沙發邊的矮幾上後轉自離開了。成厲並沒有留意到這些,還是秘書送咖啡進來的時候才經她提醒看到。
在秘書離開之後,看著麵前的早點,成厲心下泛起暖意。
令尋尋的表現,其實並沒有她自己說的這麼堅決。
單手支頤坐了半天,被羅詠辰的一通電話打斷。
“厲少,你這兩天應該到醫院來換藥了。”
“這麼麻煩?”他皺了眉。
“不然呢?你以為,我就說你那一點小傷根本犯不著做固定,也不知道你哪根神經不對非要搞得很嚴重的樣子。”
“行了,我知道了。下午過去換藥。”成厲屈服。
結束了通話,他垂眸看著自己頸間吊著的支具。實際上,他的傷確實不太嚴重,骨膜外創挫傷而已。至於失去百分之二十的運動動能,是指在聯係體操、跳水這種專業運動員的範疇來說的。
所以,他對令尋尋真沒說謊,頂多是誇張了點。
而他之所以受傷這回事,也確實和令尋尋有關。就在那天晚上離開夜店後,成厲和成寧夫妻二人分開,回家路上接到了成閔毓的電話。之前女皇大人在北歐那邊呆了半個月,這兩天才回到國內。時差沒倒回來,閑來無事就打想和兒子聊聊。
聊了幾句,她提到惠一萱,想著要找人吃頓飯。
“我和她不合適。”成厲拒絕。
成閔毓並沒有聽從,堅持己見。
成厲跟著就有些擔憂起來。怕的倒不是說自己和惠一萱的事情,而是令尋尋。畢竟現在他都沒把握可以確定什麼,再有女皇大人介入的話,肯定是會出問題的。
惠一萱可能不會主動去告知這件事,但如果這回吃飯的事情成了真,她定然是不會放棄說這件事的。所以,成厲勢必要阻止這事情的發生。
就在忖度間,對向車道有輛開了大燈的車子行駛過來。成厲被雪亮大燈晃花了眼,片刻致盲。看不清路況,撞到了路邊凸起的一塊石墩。
因為車子好,所以成厲基本沒有受到傷害。隻是手肘撞到了主駕位上,意外割出了一道大口子,挫傷了骨膜。
不過實際也就是看著可怕,並沒有傷到根本,羅詠辰都覺得成厲用護具就是大驚小怪。但是他堅持,他也沒辦法。
就這麼出了車禍,成閔毓短期內也不會再提什麼吃飯了,成厲的目的達成。
令尋尋自然就是那罪魁禍首。
下午,他大咧咧打了內線電話吩咐她,陪去醫院換藥。
令尋尋沒敢怠慢,與他一前一後離開了公司。在地下停車場碰了麵後,將他送到了醫院。
她原本的懷疑在親眼看到骨科醫生打開成厲的護具拿掉膠布的傷口後,終是被徹底打消了。那麼大的口子,當真是見者心驚。換完藥,令尋尋看著成厲心有不忍,上去扶了一把,輕道:“對不起。”
他明知故問,“為什麼說對不起?”
令尋尋輕咬了下唇,沒說什麼,隻扶了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