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好意成厲並沒有領情,硬撐著沒有喝一口水。於是這餐飯下來,因為腸胃不適他連拉了三天。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作死就不會死了吧。
聽說他拉的腿腳虛脫兩眼發直,發小穀子祺特意過來看他。與成厲這個三代類似,他也是個二代,隻是他家發跡史和成厲家脫不開關係。穀子祺他爸是成厲爺爺收養的孤兒,滿18入伍。說是憑著自己的真才實學,基本明眼人也都知道,少不得成厲爺爺的庇佑。
就這麼一路過來,到現在已經是個參謀了,穀子祺這就與成厲也是名義上的兄弟了,自小就廝混著長大。隻是兩人在校時期成績都算不得特別好。
高考之後,因為夠不到一本線成厲被他媽送出國留學了,穀子祺那成績更是慘不忍睹差點連畢業證都拿不了。他爹一怒之下將這不成器的兒子塞進了部隊,還是傳聞中最苦最累的陸戰隊。為了寶貝兒子遭虐這事,穀子祺他媽差點和他爹鬧離婚。
於是不過一年後,穀子祺就得了保送上軍校的名額。畢業之後也沒留在部隊發光發熱,出來做起了生意,不過一兩年倒是搞的風生水起。
看著麵色憔悴的成厲,穀子祺拍了拍他的肩膀,“年紀輕輕就這麼體弱,厲少,你這真不行了啊。”
男人總不會願意聽到自己“不行”這種詞彙,成厲自然也不樂意,抬起手肘往他肋下捅去。
“你妹。”穀子祺被這肘擊猝不及防,捂著肋下疼彎了腰。
“想我妹的人能從這裏排到崇明繞三圈。”成厲沒有正眼看他。
“哎呀,你這是想的哪個妹妹啊?據我所知你這可隻有姐姐啊。”穀子祺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又過來哥兩好得攬著他的肩膀搖晃。
成厲不傻,知道穀子祺這就招叫做含沙射影。
這些時日,他相親這事幾步就成了這損友茶餘飯後的笑談。
整日裏閑的無事調侃著要成厲將嫂子帶出來見見,對著穀子祺這唯恐天下不亂的神色,他言簡意賅就給了一個字,“滾。”
雖然礙著女皇大人的緣故,成厲對惠一萱追在自己身邊的行徑沒做阻止,但實際上成厲對她並沒有多少好感。不說別的,單單就她被成閔毓空降到公司,天天跟他麵前晃就足夠他頭疼了。
再想到令尋尋那邊將他和女兒畫等號的行徑,更是讓他吐血三升。
雖然實際她年紀是虛長了他幾歲,可成厲並不喜歡令尋尋將他當孩子看待。
於是,痛定思痛在借口養病沒去公司那三天裏,不開心的成厲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惠一萱這麼個礙眼的大麻煩扔到令尋尋手下。
意外接獲人事通知領到惠一萱的時候,令尋尋是崩潰的。想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市場部助理經理,自己都沒站穩腳跟,遑論去教育別人。再兼之,那天吃飯之後就知道了惠一往惠一萱堂兄妹的關係,還意外知悉某位副國級幹部就是兩人的小叔。
為此,令尋尋隻恨不能給這兩兄妹跪下唱征服。
因為憋著太難受還一改前日恩怨主動給周全打了個電話,“你知不知道你家師哥是個超級超級超級官二啊?”
周全在電話那邊淡淡道:“我得糾正你,他算不上官二,當官那個是他叔叔。這事情就像是火龍果屬仙人掌科,但仙人掌不長火龍果一樣,必須弄清楚了。”
周全和令尋尋大學沒在一處,惠一往是周全大學的前輩。那時候他叔叔還沒得道,於是惠一往這類雞犬也沒升天,走在校園裏也就是個普通同學。
周全那時候大學新鮮人一枚,想著18歲成人了死活沒讓父母送上學,自己拖著個行李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北上。惠一往就是在宿舍樓前幫忙迎新的學生會幹事,看著周全獨自前來,帶著她辦了入學手續,一路送到了宿舍。
兩人這就這麼認識了,後頭惠一往畢業考研出國,和周全的聯係一直沒斷。他自己從沒提過家事,不過同學之前基本都是互相知道底細的,隨著他叔叔一路青雲直上,周全也就知道了。但兩人挺有默契,當麵從來不談這茬。
現下聽著令尋尋提及,周全禁不住疑惑道: “你怎麼會突然想談我師哥的事情了?”頓了頓,她莫名激動起來,“你是不是和他看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