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半夜一個人站在這個位置,你腦子裏會想些什麼?”司徒朝李元智擺了擺手,李元智急忙走了過去。
李元智向下看了一眼後腦袋一陣眩暈,這是六樓,他打小就有恐高症。關於恐高症,這也是童年留下的陰影之一。
定住了神,他眼一瞥向外麵,似乎就已經揣摩到了司徒長煙的意思,隻是現在肖小月還在場,有些事情不能明說。
“對了,肖小姐?”司徒轉過頭,吞雲吐霧道:“方不方便讓我看一下學校卷宗以及曆年來的學生檔案?”
“這個……學生檔案是可以,可卷宗是在校長手上掌握著的,這個我……”肖小月支支吾吾地說道,顯然在這個問題上她也很為難。
得到了回應以後司徒長煙不再多作停留,拍了拍李元智的肩膀貼耳道:“我先去看,你回去等我消息,有可能晚上做事。”
看到司徒嚴肅的表情知道他一定又有主意了,點了點頭,看了眼肖小月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司徒被肖小月帶到了學校的檔案室。隨後查閱了一遍學生檔案發現,在二十年前學校也發生過一次學生離奇死亡案件,死的學生叫孫某,生前最喜歡玩小熊。肖小月大驚,司徒連忙扯了幾個幌子讓她忘記了這件事情,人常說胸大無腦,肖小月不算大,但無腦肯定是稱的上的,竟然相信了“巧合”一說。
夜,月昏星暗,黑黢黢的,到處看不到一點亮光,校園兩旁大樹的樹葉子在黑暗中發出“沙沙”的響聲。不道哪裏來的貓頭鷹在個黑暗的角落裏叫喚著,聽起來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空氣也忽然變得森涼。黑色的烏雲象跑馬一樣的翻滾著。驚雷就象從腳底下打過來,一道道閃電,就象要把天劈開一樣。億萬道電光在雲端疾走,交鋒,搏鬥,激起一片震天動地的雷聲,仿佛要把這座城市生生炸開。一場暴雨隨時等候著雷公的派遣。
李元智並沒有意料到今晚會下雨,從計程車裏出來,頭上披著一件外套在雨中狂奔,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一處躲雨的地方。司徒早已經到了,他有先見之明,穿著雨衣來的。
“走吧,先去校長辦公室。”司徒彈飛一根煙頭,冷靜地說道。
司徒這人比較擅長於搞地下活動,值得一提的是多年前他當過偵察兵。二人直接翻越了學校外圍的圍牆進入到了學校內部。
保安室的燈還亮著,裏麵的人在燈光下來回走動,手裏還捧著一個碗狀的東西,應該在吃飯。司徒加快了腳步跑到教務處,沒廢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校長辦公室,顯而易見這些是在白天的時候觀察好了的。
司徒長煙在李元智好奇的目光下從兜裏掏出一大串鐵絲,挑中一根就往鎖眼裏捅。李元智驚奇道:“你這是想……”“噓!”司徒長煙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原來他不僅僅擅長翻牆越瓴,在開鎖行業上也略有小成。
當下情況特殊,李元智也來不及多做細想隻好聽從命令。司徒豎起耳朵皺著眉頭仔細捅著鎖眼,鐵絲在鎖裏不停地找位置一時間齜牙咧嘴的。
沒過多久,鐵絲終於找準了對象,司徒一怔急忙轉動了開門的把手,隻聽“咚”地一聲,鎖被成功撬開,隨後司徒輕輕地推開了門。
屋內很黑,什麼也看不到。李元智進屋以後立即在牆壁上尋找開關,司徒在後麵悄悄地關上了門。
關上門意味著屋裏透不進一絲光線,此時二人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悲劇的是燈的開關似乎在和李元智玩捉迷藏,他在牆壁上快摸了個來回,就是碰不到按鈕之類的。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司徒小聲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李元智聞言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一種沉悶的嘶嘶聲若有若無地在房間內徘徊。正當他苦苦思索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手上卻突然觸碰到了一團滑溜溜的東西,仔細摸去表麵坑坑窪窪的有些咯手。
李元智下一秒驚愕地縮回了手,電光火石間他感覺到眼前黑壓壓的一片隱約有個血盆大口正向自己襲來!與此同時,嘶嘶聲離他愈來愈近,他幾乎在腦海中幻想出了怪物的樣子:長著畸形腦袋舌頭裏蠕蟲蠕動著身軀磨到牙齒,從而發出“嘶嘶”的聲音。
條件反射下他身子猛地後仰過去,險些摔倒卻被一張強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