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沒有任何聲音,門已經關好了,並不會有人擅自進入,房間裏麵的一切東西都完好無損。
直到一個禮拜之後,陶笛離開的時候,一切還都會保持現在的原樣。
好比陶笛幾分鍾之前剛剛進入這個房間一樣,除了床單的褶皺、陶笛的背包以及他自己這個人,其他的東西都是沒有動過的。
就好比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差別一樣,一個是人所希望的,而另一個是人所不希望的。
已經有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了,中途陶笛隻是稍微眯了一會兒眼睛,但在那趟火車上很快就被吵醒了。
那個女孩,吵醒自己的那個女孩,那個叫許圓圓的女孩,陶笛現在想想竟然覺得她還是有幾分甜美可人的。
隻是,陶笛不太記得許圓圓的模樣了,這在他自己看來都是非常荒謬的。
陶笛極力想要徹底回想起許圓圓的具體的樣子來,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無助而且沒有辦法去做到的。
但陶笛回想其他事情的時候絲毫沒有這樣的現象,難道真的是自己的記憶力出現了問題嗎?
在嚴重缺乏睡眠的時候,陶笛所能夠做的就隻是睡上一覺而已,甚至忘記了要先去吃個飯洗個澡了。
相比於洗澡和吃飯,對陶笛來說更重要的顯然是立馬睡覺了。
這一覺睡了足夠久的時間,從中午十一點直到這一天的深夜十一點,整整十二個小時。
十二個小時,陶笛已經從來沒有睡過如此之久了,他也沒有好好的給自己放過假了。
靜靜的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陶笛心想這或許是自己最想要過的一種生活吧。
可是,現實往往是不允許陶笛輕易實現自己的目標的。
恍惚之間,一股深深的無奈。
無奈之間所透露的是陶笛對於生活的無能為力,直到某個時刻,他才能得到解脫。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陶笛都在尋求一種更好的對生活的適應方法和解決方法,
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去努力的話,陶笛是不在話下的。
隻是有時候難免會感到迷茫和孤單,那是不可避免的,陶笛深深的知道。
不過,到底要如何度過每一次都會到來的危險期呢?陶笛倒是不知道的。
陶笛從床上慢慢的爬起來,經曆了一個足夠的睡眠之後,他的精神似乎又重新煥發了。
變得不像還沒睡覺時候的那個陶笛,這個時候的陶笛又是想剛開始那樣了,精神是飽滿的,自己對一切事物的動力又是飽滿了的。
想到這裏,陶笛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滿足的笑容,他走到窗戶前麵,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得不說,B市的夜景還是非常美麗的,盡管陶笛所在的酒店並不是位於B市最為繁華的地帶。
現在要做些什麼,之後又要做些什麼,陶笛覺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
華燈初上,到處是燈紅酒綠,各式各樣的霓虹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充斥著整條街道。
街道上麵的人潮變得十分的密集了起來。其實酒店的周圍就有一條步行街,那是在酒店的正後方不遠處的,
那個步行街和一般的發達城市的步行街並沒有兩樣,都是彷徨空虛的人,也都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那裏的人。
都和陶笛是一樣的處境,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隻是任由現實對自己進行著指導。
想著想著,陶笛嗅到了自己身上傳來的一股汗臭味,確實是,從上火車開始到下火車還沒洗過澡。
還是先去把澡給洗了吧,正好洗完之後可以出去溜達溜達,也不失為一種繁雜工作間隙之中的樂趣所在啊。
陶笛轉身走到窗邊那個放著自己隨身攜帶的箱子旁邊,隨後打開箱子從裏麵拿出自己洗完澡之後要換的衣服。
用於洗浴的物品很齊全而且很高檔,陶笛看著那些物品,臉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笑容。
沒有多少遲疑,陶笛拿起一塊毛巾走到了浴缸旁邊。
隻是,恐怕是沒有負責給自己放好以及調試熱水的侍者或者是傭人吧。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麼這個酒店起碼也是六星級的酒店了。
自己調試好熱水,溫度合適之後先是一隻腳踏進去,在踏進去的那一刻,陶笛瞬間吧自己的腳給伸了出來。
隨後陶笛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混合著驚慌和迷茫的神情,站在浴缸旁邊,就在原地,他不知所措了。
麵對著自己很就沒有遇到過的事物的時候,陶笛變得迷茫而驚慌了,他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隻是靜靜的麵對著這個巨大而精美的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