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圓圓如此暗想著,坐在那裏一臉疑惑聽著陶笛言語。
“一旦他們盯上你了,而你又是這樣的天真而且沒有提防,這個時候他們就很容易得手了。
“所以做什麼事情,麵對什麼人的時候,你都要時刻留一個心眼,任何時候都是正確的。你知道嗎?”
說完之後,陶笛繞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許圓圓,隨後看著前麵,眯起了眼睛。
“留,留一個心眼?”
許圓圓坐在那裏不解的說道,隨即將身體靠近陶笛。
“可是大哥哥,我之前都沒有遇到過壞人,那麼多次了,我覺得跟人相處的時候沒必要像你說的那樣時刻留一個心眼吧。”
許圓圓看到陶笛沒有回答自己,隻好坐回去,心中總是想著陶笛所說的心眼的事情。
為什麼時刻都要留一個心眼呢,難道不設防備的和別人相處來往不是挺好的嗎?
要是什麼時候都提防著對方,那這樣活著得多累啊,還不如悶在家裏不出去,這樣就隻和不會對自己有防備之心的父母交流來往了。
那樣的話,生活就真的變得沒有意義了。
許圓圓不願意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時刻對人保持著防備的心理,天真的想法仍然是根深蒂固的,陶笛也沒打算隻靠幾句話就改變一個人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和態度。
單單憑借著一番或者是幾番話,自己的觀念和處事處世方式就被輕易改變的話,那將是十分可怕的,那說明許圓圓還不夠成熟。
陶笛不太想和外界有過多的交流,於是眯著眼睛沒有說話了。
許圓圓看到陶笛好像是睡了的樣子,也就沒有跟他說話去打擾他了。
車廂裏麵的人約莫隻有一半,這個時候是下午四點,還不是吃飯的時候。
四點是一天之中最為尷尬的點,三點的時候無事的人從午睡之中醒來,而五點則是下班的時候。
可以說,四點這六十分鍾的意義是不夠重大的,和一天的其他二十三個小時,也就是一千三百八十分鍾比起來,人們賦予這六十分鍾的意義就隻是過渡而已。
因而,陶笛選擇稍作休息,許圓圓無所事事的一會兒看看窗外的景色,一會兒看看車廂裏麵那些相貌談吐、正在做的事情以及神態不一的乘客。
一旁裝有食物的袋子沒有人去觸碰,之前還是一副大受歡迎的樣子,而不經意間就被“冷落”了。
隻有路過的小孩子會對那袋零食產生興趣,但看到許圓圓和陶笛就不太敢上前了,再加上家長的教育和阻撓,這件事就隻能步入泡湯的結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夜色漸深,在黑夜之中,許多東西都會被很好的隱藏,以至於人們很難發現它。
黑夜之後便是黎明,一種人們所希望看到的充滿了光明的意味的時刻。
“圓圓。”
陶笛偏過頭去看著一旁的許圓圓,炯炯有神的目光放射在她的身上,有些熾熱。
許圓圓麵露疑色,不知道陶笛到底要幹什麼。
”嗯,怎麼了?大哥哥。”
陶笛這種很久以來都願意去執行的東西是陶笛內心所產生的非常熾熱的東西的產物罷了。
這種非常熾熱的東西按照陶笛的理解來說就是對生活和命運還有關於未來以及自己的理想的一切一切的設想和規劃的內容。
如果要說這種內容到底能夠為陶笛帶來什麼具體的有效的後果呢?
生活給的答案是很少很少,很少的有益的後果必然是陶笛所願意去看到的。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陶笛朝著許圓圓麵露憨厚的笑容,一股許圓圓十分熟悉的笑容。
陶笛具體所願意去看到的東西是怎樣存在於自己的心目之中的呢?
陶笛到了現在甚至是未來的距離自己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都不會理解的。
逼近陶笛內心深處最為敏感額那部分的內容對於他自己來說是絕對不會公布到人世間去的。
畢竟那些東西是屬於她自己的,而並非是屬於別人的。
陶笛又楞在了半空中,宛如壞掉的機器零件,不是那麼容易能夠被解決的。
別人的東西始終不是自己的,自己的東西才是最為重要的。
自己想要對許圓圓所說的東西不是很多,但還是要說的,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想說什麼就說出去,對著此時此刻就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說出去。
僅此而已。
如果沒有了自己對於未來的執念和渴求的話,那麼陶笛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簡直就是毫無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