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股世界真是存在的話,那麼季司冥就不得不對自己長久以來對這股世界持有的態度重新進行考量了。
不覺,季司冥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欣喜的笑容,這是給眼前的陌生女人看的,同樣也是給自己看的。
“既然心情好了的話,那麼小姐就快點回去吧,都這麼晚了,路上也不太安全。”
陌生女人的笑容凝固了起來,在這個時候,季司冥的這一番勸告似乎起到了不一樣的效果。
“回去?回去之後我也還是一個人而已,既然隻是一個人,那麼為什麼要回去呢?”
對啊,既然回不回去都是一個人過,那麼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這種理所當然的現實總是縈繞在很多人的心頭的,為了避免自己所存在的孤單,她們往往會選擇去融入一場看似熱鬧其實更為孤單的場景裏麵去。
無奈的選擇是陌生女人所不得不去做的,現在她安靜的站在護欄旁邊,看著自己一點都不感興趣的夜景。
但是,除了這樣和早睡,還有別的什麼辦法能夠真正的消除這種孤單呢?
季司冥不知道解決的辦法,陌生女人也同樣是不知道的。
不過,季司冥又自己要去的地方,也有自己現在和將來所要去做的事情。
那些事情對於季司冥來說是極度的需要去順利完成的,要是完成不了的話,那麼等待著他的結果很有可能是痛苦而且悲慘的。
不堪的處境已經離開季司冥有好一段時間了,他現在不想再過那種什麼方向也找不到的生活了。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都笑了,隻是兩個人的笑容之中的含義是不盡相同的。
“說的也是啊,既然回去了也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那麼幹脆不回去也是不錯的一個選擇。”
“不錯的一個選擇?嗬嗬。”
瞥了一眼身邊的季司冥,陌生女人忍不住發出了帶著些許的嘲諷的笑聲。
季司冥的臉色變得有些木然,麵對陌生女人的嘲諷性笑聲,他其實是不以為然的。
眼前的夜色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有的隻是星星的位置在季司冥看來發生了輕微的轉移。
月亮所放射出來的光芒一直照射到了季司冥的臉上,那張生的十分的普通的臉。
旁邊的陌生女人沒有一絲的動彈,還是半個身子依靠在護欄上麵。
隻是季司冥發現女人的手上的香煙已經換了一根,這是他之前所沒有發覺的。
總是有自己身邊的事情是自己意識不到的,雖然掌握那件事情的人和自己離的很近。
往往,越是近的人所做的事情越是不能被發覺。
到處都比比皆是一種平常的景象,這是季司冥所能預料到的。他看到了許多對於未來的設想。
這種設想是季司冥自己所做出的,他的臉上沒有浮現出一股多麼異常的神色,隻是非常平靜而已。
眼前的景色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觀望而有多少變化,季司冥不知道自己所能觸及的東西到底有多少。
他想起之前和蘭朵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那是一個非常平靜的下午。
時間似乎過去的很久很久,季司冥卻還沒個結果給蘭朵,不過蘭朵也不急,畢竟她的時間還有很多,也不急著在這幾個小時之內從季司冥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季司冥抬起頭看著蘭朵,剛才一直在進行的思考過程被暫時打斷了。
在之前,季司冥對那些想要阻礙自己前行的勢力的具體位置以及下一步他們會開展的對君氏君氏集團的行動是很不清楚的,
即使是擁有了對現實那樣強大的感知力度。
蘭朵在提到想要阻礙自己前行的勢力的具體位置的時候,季司冥覺得蘭朵知道的並非隻是皮毛而已,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看來,那些想要阻礙自己前行的勢力隱藏的位置還真是深啊,還自稱什麼國家,都不敢將自己的老窩讓我知道,簡直是可笑!”
季司冥用他那魁梧的臉龐注視著蘭朵,仿佛在看一個自己從未看過的人一樣,也許是蘭朵那不急不躁的樣子讓季司冥覺得她與以前似乎有些不同。
在以前,季司冥覺得蘭朵一直是一個有時候會變得十分的急躁的女人。
而現在的她跟之前相比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季司冥看著蘭朵向她問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對蘭朵這番行為的不解和困惑。
看上去季司冥似乎和蘭朵是不曾相識一般,說話的語氣都顯得有些陌生了。是不是長久的沒有見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