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
“少奶奶到底怎麼了?”轉過身去問沈姨道。
“我早晨上樓的時候發現少奶奶的房門是開著的,於是就進來看了一下,發現少奶奶她,她......”
“她到底怎麼了啊?”
一邊說著,季司冥一邊伸出手去摸著路深戀的額頭,猛地一股熱浪般的感覺襲來。
好燙,肯定是發燒了。
“少奶奶她當時上半身沒穿衣服,是裸露著的。”沈姨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忐忑,害怕季司冥怪罪下來。
“怎麼會這樣呢?”季司冥注視著路深戀,呢喃道。
他定睛一看,發覺左手手臂上還沒有完全褪去的“傷痕”,隨即眼中放出一股心疼。
莫非是我昨天晚上撞的她那一下?
季司冥不敢往下去想,考慮到路深戀正在發高燒,他隨後為路深戀極其細心地穿好上半身的衣服,將她環腰抱起。
“沈姨,你吩咐鷹孑備車。馬上,快!”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將路深戀送去醫院,私人醫生是無法有效迅速解決高燒問題的。
車上,季司冥眼中滿是疼惜,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不懂得保護自己?記得剛開始來到別墅的時候並非如此,難道是因為我嗎?
“季,司,冥。”斷斷續續的,路深戀還是叫出了季司冥的名字。
可是,可惜就在於“可是”這兩個字吧。
季司冥並未聽清楚路深戀所說,臉上浮現出一股疑惑。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是渴了嗎?還是很冷?
猜了很多遍都沒有猜出一個頭緒來,唯獨自己的名字沒有才出來。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傷。
你知道,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比著更加令人傷心的真想了嗎?
“季總,到了。”約莫半個小時之後,路深戀被送到了醫院。
隨後她入住了這裏的高級病房,這是在診斷之後。
“醫院,我夫人她沒事了吧?”病房外麵,一邊看著病床上的路深戀,一邊對醫生說道。
“沒有大礙了,隻是季先生,經過我們的診斷,您夫人似乎有點神經衰弱。對於這一點,問題倒是不大,康複的話,需要家人長時間的陪伴才可能實現。”
輕微的神經衰弱?難道路深戀還沒好嗎?或者說從上次到現在,中間好了一段時間,而最近又複發了?
路深戀,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呢?總是讓人摸不透,那麼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你真正的內心才可以被我參透?
“謝謝你,醫生,我夫人她還有多久可以出院?”語氣之中終究是帶著一絲關心,要是一點都不關心,這實在是說不通。
站在哪裏,醫生想了想,隨後開口答道。
“大約兩周,之後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會告知季先生您的,請放心。”
“好的。”
醫生離開之後,季司冥轉身回到了病房之中。
不願意直白地透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因為他本來就不想讓路深戀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在他心中,這個女人隻是為了他的錢才會和他“結婚”。
“鷹孑,公司那邊的事情你協調一下,我大概晚上會回公司。”還沒看路深戀幾眼,季司冥就起身來到窗前對李鷹孑吩咐事情了。
“好的,季總,我知道了。那少奶奶這邊......”
偏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關心,隨後麵無表情地說道。
“請最好的護工,還有,派幾個值得信任的保鏢二十四小時看守著,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受到哪怕是半點傷害。”
語氣之中滿含堅定,似乎在做著異常決絕的選擇。
“知道了,季總。我等下會照辦的。”
“嗯,你先回公司,我等會兒就來。”
隨後,整個病房就隻剩下季司冥和路深戀兩個人了。
可是,活生生的人不能交流溝通,這該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悲哀的現實啊!
路深戀,你沒必要記得我,因為我在一定程度上不會記住你的,知道嗎?傻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呢?難道你以為你出了事情我就會同情你會保護你嗎?
雖然想得如此決絕,可是剛剛眼中明明就滿是心疼,除了這一切,還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去追去的呢?
窗外的天空看起來萬裏無雲,沒有給看著這片天空的人透露出哪怕是一點點訊息。
“季總,您來了,這裏有文件需要你簽署一下。”一到公司,李鷹孑就迫不及待地將文件遞到季司冥的辦公桌上麵。
“嗯,放在哪裏吧。”這樣答道,並沒有對李鷹孑多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