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戀關心地問蘭朵道,口吻顯得十分關切。在她看來,蘭朵算的上是真正對自己交心的朋友。以前,路深戀沒有什麼好朋友,正因為這個,她才會哪些對自己好的人交心。
“處理得很順利,不用擔心。”
”那就好,深戀,你這房子好大啊,就你一個人住嗎?”
就我一個人嗎?雖然樓上房間內還有一個人,可那個人其實也是可有可無的吧?其實說他不存在也是不無道理的。
猶豫了一會兒,稍後路深戀回答蘭朵道。
“是啊,我獨居。”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路深戀看上去有些落寞。蘭朵誤以為她是因為一個人住沒有人陪才會這幅樣子。
“這麼大一個房子,而你是孤身一人,那深戀你有考慮過找個男朋友嗎?”
男朋友?說是男朋友確實是有些不足,準確來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有是有男朋友,可,可是......”
說到“可是”的時候,路深戀低下了頭,一時間沒有說話了,像是機器卡殼了一般,停在那裏。
“實在抱歉,深戀,我似乎說起你的傷心事了。”
“不,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悲傷或者是鬱悶的,老實說,我的男朋友並不喜歡我。”
路深戀這樣解釋道,但覺得自己這樣形容季司冥對自己的感覺並不正確,隨即趕緊改口。
“也不是,其實不能夠說是不喜歡,準確地講是我的男朋友並不愛我。”
這樣說完之後,路深戀心裏感到愈發傷心了。
我不愛你,你不愛我。這樣想起來,不僅心酸,而且心痛。糾纏在一起,卻看不到任何好的預兆呈現出來。
“你男朋友就是那天把你撇在路邊,不管你,然後一個人走了的那個男人嗎?”
“嗯,是他。”
對啊,就是他,一個不愛我的男人。這樣苦的婚姻,想過要放棄嗎?但也就隻限於想一想而已了,至於放棄,那也顯得很幼稚。
“對了,蘭朵,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出去玩嗎?走,我們出發吧!”
不想再談論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路深戀以一種愉悅的口吻對蘭朵說道。
“好啊,走吧!”
隨後,兩個人出門了。整個偌大的客廳重新陷入極度的安靜,就和早上季司冥剛剛回來的時候那樣。
聽到一陣汽車馬達聲猛然傳入自己的耳中,季司冥從睡夢之中回到現實,顯然,他醒了過來。
這股汽車聲音到底是誰的呢?
季司冥這樣想道,他隨後立馬意識到是路深戀出門了。臉上浮現出一股憤怒,為什麼這個女人出門都不跟自己說呢?
衝出房門,季司冥來到一樓,就隻是穿了一套睡衣而已,沈姨看到季司冥這幅模樣,頓時被嚇住了。
之間季司冥的臉色十分難堪,好像一頭隨時可能發怒的野獸。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狂躁,沈姨知道,這是自己家這個少爺經常會有的狀態。
而這種狀態,在路深戀沒有嫁給季司冥之前是沒有的。
沈姨深知,路深戀讓季司冥變得如此容易狂躁發怒。究竟是愛得有多深才會這樣呢?她一個嚇人,從來都不會將這一猜測說給別人聽。
”沈姨,沈姨!”
季司冥在客廳裏麵亂叫著,沈姨其實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她走上前去。
“我在這裏,少爺,有什麼吩咐嗎?”
“少奶奶是不是出去了?啊?”
沈姨麵露一股難堪神色,但也沒有什麼猶豫就脫口回答著季司冥。
“是的,少爺,少奶奶剛剛才開車出去。”
這個消息正好應驗了季司冥心中的猜想,他隨後變得生氣極了。在他看來,自己的女人要去哪裏就必須跟自己彙報。
而季司冥已經早就忘記或者說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和路深戀之間隻是以契約婚姻的形式共同生活,她的自由是可以由她自行掌握的。
但人的占有欲一旦膨脹起來,後續就極有可能會變得蔑視一切,肆無忌憚了。
“她去哪裏了?”
“少奶奶沒說,可能是和她那個朋友一起去某個地方玩了。”
她那個朋友?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朋友,她明明都沒有跟我說過她還有一個朋友。
知道了這一點,季司冥的臉色變得愈發可怕了,就連沈姨都還沒有完全習慣他。
“朋友?哈,好一個朋友,那個女人現在竟然都不跟我彙報她居然有一個朋友了!”
季司冥快速走到門口,看著沒有車輛行駛的道路,意識到路深戀早就開車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