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醫院,還沒走進辦公室就被人半路截住,同是心理科的一名女同事:“路姐你總算來了,安淮吵著要見你,可是你的電話又打不通,見不到你他又不肯吃藥了!你快跟我來吧。”
“吃藥?”路深戀緊張道,“吃什麼藥?”
“昨天晚上他突然被送進醫院,說是肚子疼。”
倆人快速朝安淮病房走去,一聽到是肚子疼,路深戀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季司冥昨晚那一腳,踢得很重。
還沒進房間就聽到安淮大吵大鬧的聲音:“放開我!”
病房圍滿了護士,不知是誰先看到路深戀,驚喊了聲:“路姐!”
原本嘈雜的病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出去吧。”從護士手中拿過藥針,路深戀坐到安淮身側。
安淮愣愣的看了路深戀好一會兒,忽地欺上來,焦急道:“深戀,我不管你結沒結婚,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去一個季司冥永遠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可以嗎?”
聽到路深戀不在酒店了的時候,季司冥一腳踹飛了會議室的門像陣風一樣趕到酒店。
什麼都沒有,房間被服務員打掃過了,更幹淨得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他一眼就看見那張靜靜的躺在椅子上的白色支票,彎腰將它撿了起來:“她現在在哪?”
“醫院。”
聞言男人臉色一變:“和誰在一起?”
“安家的少爺。”
支票瞬間像廢紙被揉成一團,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隨手將支票扔進垃圾桶,轉身大步走出酒店。
他昨晚下手並不輕,看來她的體力是挺不錯,今天早上醒來就有力氣逃走了,還有力氣去醫院陪一個男人?
而他給她的東西她不肯收,那個男人給她的東西,她就肯收。
如何不令他嫉妒得發瘋。
路深戀回到公寓時,早已累得渾身再提不起一點力氣,沒有和沈姨打一聲招呼,她徑直走上樓,直接將整個人陷在床上,男人不費吹灰之力擒住她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熟悉的氣息噴張在脖頸處,霸道而熾熱。
路深戀十分震驚的盯著男人折射不出一點光亮的黝黑瞳孔,忽地想起那張同樣沒有一絲溫度的支票,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一下子又刺疼起來。
她的眸子一變,冷冷道:“季司冥,放開我!”
“直到現在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立場是嗎?我們是契約結婚,但在外人眼中不是,你要背著我戴綠帽子到什麼時候?”
男人渾身散發的氣息令她微微心驚:“路深戀,我是不是很好說話,才讓你覺得我善良?”
猜了不下一百種他來這裏的可能,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他的眼中,成了給他戴綠帽的罪人。
心下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那情緒裏,似乎第一次夾雜了恨意,卻是恨她自己。
她甚至覺得,她剛剛是不是不應該拒絕安淮,而是答應和他一起走,去一個季司冥永遠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但她清楚的感覺到內心深處湧來的渴望,她舍不得他。
她張了張唇想解釋,可喉嚨裏像卡了一根很長很長的刺,直紮到心口。
“為了他而扇了我一巴掌,拿了他的東西卻不拿我的東西,怎麼,嫌少?還是嫌髒?”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劍,不斷來回的淩遲著她的心髒,隻一會兒,整顆心就鮮血淋淋,隻剩下微弱的跳動不斷透支著她全身的力量。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當怒火燃燒到一個極點時,就會像火山爆發一樣,熔掉所有東西。
“是我昨晚不夠用心,不夠努力,才讓你今天還有力氣爬下床對嗎?”
話音一落就聽見一聲尖銳的“嘶啦”,路深戀感覺身上一涼,裙子被狠狠撕掉了一半,噴張的氣息全部覆上來,熾熱的淹沒她每一寸肌膚,但她隻覺得冷。
她的身子瑟縮著往更深處躲,可男人步步逼近,令她避無可避。
最後一件遮掩物被狠狠撕裂,她終是什麼也擋不住,銳利的刺疼從身下傳來直襲向全身,本就虛弱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折磨,她整個人攤在男人身上,像一具玩偶,任人擺布。
她不試圖解釋,隻是失望透頂,又難過至極,倘若可以重來,她真是希望自己不要愛上這個男人。
“可是,我和安淮什麼也沒有發生啊。”但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這麼委屈呢?路深戀在昏睡過去前,終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男人猛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擁著昏在他懷裏的路深戀,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