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中式裝潢公寓,漆黑的夜,郎朗月色透過簾間不及攏緊的縫中照進來,細細一道,映射在兩道正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身影上。
嬌喘連連,路深戀渾身無力,掛在男人身上被動的迎合著男人一係列舉動。
一雙醉眼時睜時閉,意識朦朧纏鬥,整個人神誌不清。
隻覺壓在身上的男人渾身滾燙包裹著她,力道是用盡全力的衝撞,男人似壓抑了許久,時有深沉的低吼。
路深戀意識越來越模糊,她不知道這場風雨持續了多久,最終醉暈在男人懷裏時仍沒有消停的意思,而食髓知味的男人,索取了她整整一夜。
日曬三竿後,路深戀被照射在眼膜上的銳利金光刺醒,迅速別開。好一會兒,待到眼前的不適過去後,再一次輕輕睜開眼睛,卻被眼前那張比畫還好看的臉震得渾身一顫。
這是她第一次和他靠得那麼近,她腦海一片空白,直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宿醉帶來的頭疼令她一時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低下頭的瞬間,瞥見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同樣未著寸縷的身子,她的臉色驀地一片蒼白,指尖控製不住輕輕發顫。
見男人緊閉著眼的睡顏,她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看見地上淩亂的衣服,拾起便穿,也不顧髒不髒。
不知是因宿醉還是一夜的瘋狂,或者兩者都有。她渾身無力,身下發出難耐的疼,不得不低著腰,扶著牆走。
她急促的呼吸著,拉開門正要走出去的瞬間,猛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砰”的一聲巨響,門不知怎的被重重關上,而她整個人因為力道也重重跌進男人懷裏。
季司冥臉色無比陰沉,拽著路深戀的手臂隱隱暴起青筋:“你就這樣跑了?”
被男人一手從懷裏拉開,路深戀重重喘著氣,滿臉的驚慌失措:“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
“這就是你的理由?”渾身散出刺骨的冰冷,男人額上隱隱跳浮青筋,“路深戀,我記得我清清楚楚的警告過你,有多遠離我多遠,你不僅將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還故意喝醉酒纏著我不放……”
“我沒有!我壓根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路深戀迫切的打斷他的話,她真的喝醉了酒,而且是醉的不省人事那種,所以昨晚她究竟是怎麼才會和男人發生關係的,她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都說酒後亂性,她現在算是悔青了腸子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重溫一遍?”
話罷男人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掌霸道的探進她的衣服裏:“想和我上床直說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喝得爛醉如泥!”
路深戀臉色煞白,一滴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她渾身都在疼,但身上的疼,似乎不及心底的十分之一。
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用力的掙紮,臉上的淚流得就越多,一向堅強,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哭過了,可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始終如此容易潰不成軍。
“放開我,放開我!季司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別忘了,我們隻是契約婚姻!”
壓在身上的洶湧忽地全停了下來,季司冥低聲冷笑,湊在路深戀耳邊輕聲冷語:“昨天晚上和我纏綿的時候,你怎麼不提契約的事情?我看你挺享受的啊。”
洶湧襲來的羞恥漫上心頭,路深戀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他明明知道她喝醉了酒,卻還是要這樣羞辱她。
用力眯了眯眼,她咬著牙道:“現在和昨晚不一樣,昨晚是因為我意識不清醒才做的糊塗事。而且,那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你也不用擔心這一次後會有什麼,你不用負責,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契約婚姻,我也會主動吃避孕藥,保證不會有別的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也會照你之前說的,有多遠離多遠。”
這是她僅能用的,反擊他羞辱她的方式,是她喝醉了酒糾纏他,但不代表她就能任他羞辱。
許久,路深戀沒有在聽見男人的聲音,隻有男人身上越來越冰冷的氣息,令她身子本能的微微一陣瑟縮,她用力咬住唇,捏緊拳頭努力不讓自己抖得太明顯。
男人壓在她身上一直不動,就在她想用力推開他時,整個身子被人提了起來,未反應過來,就被人用力一甩:“記住你的話,滾!”
她被季司冥甩到門邊,著地身下猛地傳來的刺痛令她一下子彎下腰,在聽到男人的話時,腰弓得更低了。
她用力擰開門把,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泡在浴缸裏,她將頭蒙進水裏的同時,樓下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她知道,季司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