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矯言偽行(2 / 2)

‘咳咳...’王婆婆又一陣急咳,聲音沙啞,嗆得臉頰紅暈其道:“要不你就住在我這小屋吧,在這風燭草露之年也有人有照看做個伴,這一身也當安息了。”

堂溪奕輕拍了拍王婆婆的後背,說道:“誒,幹娘,您隻是身體欠佳,還沒到什麼殘燭之年,既然您認了我這個兒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定要找尋天下良方,將您治好。不過,住在這也好,照看您和采摘藥材都方便了。”

堂溪奕就這樣日複一日,積日累月,辛勤勞碌的照顧起了王婆婆。深得王婆婆的心,兩人相處甚歡,王婆婆還答應要把自己的義女柳雲絮介紹給堂溪奕。

這一天,卯時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清新的空氣迷漫在整個山村中,‘滴滴答答’的下雨聲,吵醒了人們的睡意。冉冉初升,雲開見日,天色剛剛亮,堂溪奕如往常一樣,準備起來上山采摘藥材。

“咳咳...現在幾時了啊?!”躺在床上的王婆婆帶著朦朧的睡意,迷迷糊糊的掀起被子。臥坐在床上後,許是感覺口幹舌燥的欲起身喝水。睡了一晚上雙腿有些麻痹,顛簸著腳站了起來,走到了木桌旁,倒了杯水喝,眼神還有些恍惚,水倒得太滿的都溢了出來。

“幹娘,這麼早就起來了啊!現在是卯時,天還早著呢!”堂溪奕看見王婆婆起身,急忙忙從柴房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件大衣裹在王婆婆身上,才說道:“幹娘,天氣轉涼,多添幾件衣裳,別受了風寒。”

“好好好!就屬你考慮最周,最貼心咯!”王婆婆和顏悅色。

“幹娘,這是我給您熬的冰糖冬瓜盅快趁熱喝了吧!其湯藥具有利水平喘之效,對治療您的哮喘病有極大的用處。”堂溪奕說完便把藥水端給王婆婆喝。

“好好好!我的好孩子!”王婆婆一嚬一笑,喝了湯水,拿起了拐杖走了幾步,看看窗外,說道:“哎呦,下雨了!”

“是啊,幹娘,這雨從昨天下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會停呢!?”堂溪奕攙扶著王婆婆,慢慢的走到了屋簷下。

大雨似乎聽見了他兩的談話,外麵的雨聲突然大了起來,仿佛在衝刷著一種憂怨,希望衝洗掉堂溪奕內心深處的貪婪與虛偽。

隻在說話之餘,天上的狂風又卷襲而來,‘呼呼’的寒風,直撲人們的臉頰,花枝殘葉吹得遍地都是。天際邊滾來了團團烏雲,一瞬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天間一亮又閃起了一道雷電,一刹那,來勢急遽而猛烈的風雨,把原本就漏破的屋頂又衝刷掉了幾塊瓦片。尺椽片瓦的房屋,待在室內和室外已經沒有差別。

大雨滴落在屋頂上,濺得滿屋子的水,無奈堂溪奕隻能自己爬上屋頂,趴在瓦房上,動手摘掉雜草,鋪上新的瓦片,沾得滿手都是泥土。

“孩子,下來吧!這樣太危險了,漏雨就漏雨吧!家裏也沒什麼貴重的物品,濺濕透了就扔了吧,別把命開玩笑啊!”王婆婆緊張的臉色發白,拿著一把破舊的雨傘,站在屋外說道。

“幹娘,你快進去吧,外麵雨太大了,別著涼了,我沒事,我身體好著呢!”雨太大了,堂溪奕不得不大聲的喊叫,說話時,還不時喝了幾口雨水。

堂溪奕鋪好屋頂,又對著王婆婆說道:“王婆婆我上山去采藥了。”

“孩子,別去了,這外麵下了這麼大的雨。”王婆婆溫柔的寒暄了幾句。

“不,幹娘!我得去采摘些采藥,要是耽誤您的病情,那才是我的不是。”堂溪奕抱拳揮手告別,“幹娘,您不用擔心,我自小在山裏走路,不會有事的。”